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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的事不用宁王操心!”国主脸一沉,腾的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寒凛吓了一大跳,烈熵除了在朝堂上或是真正发怒的时候自称“孤”以外,平时还是喜欢你你我我的称呼,刚刚这话明显已是怒到极点了,他含了一口的菜看着离去的身影:他不会想杀了宁王泄愤吧?!
烈煊则不以为意的轻叹一声,脸上红光依然,只是眼中笑意渐褪,良久又是一声长叹,算是这局不快乐的席宴的终曲。
寒凛送烈煊出宫,然后慢慢往丹师院走。
今夜的月色迷朦,高高的宫墙投下巨大的阴影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寒凛走了几步就后悔起来,他又迷路了……实在是很少在深夜里出门,就算出来采夜露也有青燕挑着灯陪着,现在可好,黑漆抹乌的一片,找不着出路了。自抱自弃的开始乱走,不久居然给他走到一片园子旁,视线开阔一些,终于也能辨别出方向,他正四下张望,突然听得园中某处传来瑟瑟的响动,是植物颤抖的声音,而植物不会自己动,这有规律并且急促的声响让寒凛想起一些事来……
那里有一处湖石,挡住了视线,但是挡不住声音。那是一个男人低哑的呻吟,粗重的呼吸声被强忍着,只一不小心自唇齿间流溢出来……
寒凛感觉汗毛倒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脑门,然后又猛的坠到足底!这声音……
他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只任那一声一声的微喘钻入耳中,像是在忍受着痛苦,又像是急切盼望着某种幸福的开端,轻轻的呻吟声渴求而又绝望的在空气中萦绕,突然声音断裂,只一刹那,那人呼出极度激越的一声,尾音中带着分不清是悲伤还是欢娱的颤音,一切静了下来。
一片寂静,就在寒凛以为那人已经睡去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压抑得令人生疼的悲泣,他呆呆的看着湖石,看着那后面其实自己看不到的那个人——他竟然在哭么?
“煊!煊……”哀伤的呼唤声再次将寒凛震得目瞪口呆!
10 病中醉?往昔情
国主染了风寒,一连四五天没有上朝。
折子由宁王代为批示,宁王平日不干政,但是非常时期便有顶替国主决断国事的权力,这在朝中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
寒凛穿着玄袍在丹料库里整理新进贡的材料,青燕在一边帮忙分拣着草药,她是习武之人,虽然对炼丹不甚了解,但对药材还是识得不少。
“我说……”寒凛干咳一声,有些讨好的看着一身轻衫的少女,“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分拣的,天这么热,你别热出痱子来……”
少女斜眼瞪他:“去!你安的什么心我会知道么?休想!再象上次,脱成那样在丹师院里走来走去,让人看到了告诉王上,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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