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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先是模糊一片,继而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谢临渊近在咫尺的、写满担忧的俊朗面容,以及周围同伴们紧张而关切的眼神。
“……临渊……”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旧的风箱。
“我在。”谢临渊立刻应道,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他小心地托起凌砚舟的头,将早已备好的清水凑到他唇边,一点点喂他喝下。
清凉的液体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真实的慰藉。
凌砚舟的意识逐渐回笼,昏迷前那惊心动魄的突围、控制室内压抑的守护,以及更早之前,那场被逆转的、只有他记得的惨烈牺牲,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刚刚苏醒的、依旧脆弱的精神。
他下意识地想要调动体内的晨曦之力,哪怕只是一丝,来抚平灵魂深处的创伤和虚弱。
然而,空。彻头彻尾的空。
曾经如同温暖海洋、随心所欲流淌的金色晨曦之力,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感觉不到丝毫能量的波动,感应不到任何力量的痕迹。
体内仿佛只剩下最基础的、属于普通人的生命机能,孱弱、无力,像被抽走了骨骼,只剩下软绵绵的皮囊。
那种掌控强大力量的感觉,如同被彻底抹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虚弱。
他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慌和茫然。
他尝试再次集中精神,试图呼唤那本该与他灵魂相依的力量,却如同石沉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我的力量……”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谢临渊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瞬间的情绪变化和那句低语,心中猛地一沉。
他握住了凌砚舟冰凉的手,沉声问:“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凌砚舟抬起眼,对上谢临渊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有关切,有担忧,但更多的是等待他确认某种可怕猜测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