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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蔽“若普”的一刹那,海啸全消失了。
贺璋站在图景孤寂的小岛上。他怔怔望着海面,风平浪静,浪涛细碎,仿佛刚才带着滚雷的天象从未出现。
……
……
“您的意思是,他现在只有16岁以前的记忆了?”艾拉好奇问道,她简直不能想象这如何能做到。
贺璋点头:“是的,进入圣所前的记忆。按照原计划,应该保留到现在的记忆,只不过需要进行一些更有利胜利的调整。但我无法抹去那个单一的人的存在。也许是子体,也许是江别羽,他太在意那个人了,那个人很大程度完全改变了他的选择……与我们背道而驰的选择。我必须想办法修正。”
不必他再解释,艾拉也明白他失败了,所以才会直接砍掉那部分记忆,倒不失为一种简单粗暴的方法。
艾拉似乎对白天的事存在不小阴影。她最后问了贺璋一个问题:现在躺在床上的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少见的,贺璋的语气带上了犹豫,“也许他就是福利院那个最负责任的哥哥吧。”
护理人员端着水盆进来了。她有些害怕,小声恳求贺璋和艾拉别走,她不敢一个人为今天差点大开杀戒的圣子擦拭身体。
“请给我吧。”贺璋道。他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很快替仍然昏迷不醒的圣子擦去一直往外冒的冷汗。
“稍后尝试喂点水,就算他……”他忽然不说话了,那双绿瞳有那么几秒直直盯着圣子的脸。
泪痕淌过圣子紧闭的双眼。他似乎哭过,却没一个人发现。
也许他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不合时宜的怜悯令贺璋心脏抽紧。他心底告诉自己这份扭曲的情感来自被迫灌输的思维模式,因为他曾长时间接收首席哨兵的精神传感数据,难免遗留“后遗症”。
贺璋并没有完全捏造一个虚假的试炼井。他只是修改了少年部分惨痛的记忆,逼他自己背起从未脱下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