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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倒了。
车窗关了,陈其昭觉得有点闷,他摸索着按下开关键,一偏头忽然对上陈时明的眼睛。
陈时明正在看他。
“手怎么回事?”陈时明目光下移。
男生外套捋起,外露的手臂上有着两三道红痕,似乎还流过血,在瘦削白皙的手臂上异常明显。毛还没长齐,学人抽烟喝酒,还莫名其妙地弄了一手伤。
陈其昭有点头疼,冷风吹了之后清醒几分,见他问,马马虎虎应付道:“玻璃杯碎了,不小心弄到。”
陈时明不经意间皱了下眉,“这么不小心?”
“哦。”陈其昭:“喝得有点多,手滑。”
陈时明眼睛在他受伤的位置扫了扫:“那真有够滑的。”
陈其昭见他在意,于是抬手给他看:“也还好,没滑到大动脉。”
“划到大动脉你还指望我来拉你?救护车这会都得在酒吧门口等你。”陈时明按捺着脾气,没想跟他吵,又问:“抽烟呢,谁教的?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陈其昭:“我没抽烟。”
他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说:“……就拿着玩?”
陈时明险些被气笑,玩什么不好,玩烟?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没有后话。
时隔这么多年,陈其昭发现他跟陈时明说话也还那样。
这种牵强的理由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陈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