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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江也用双手死死地抱住谢朗的手臂。
他不记得嘴里都呢喃着什么,只是觉得他的脑子被恐慌淹没了,被那几滴刺目的血珠吓到了。
哪怕隔着衬衫,他都仿佛能触摸到那布料底下那道经年已久的、长长的、丑陋的伤疤。
他还记得高中那个夜晚这样抱着谢朗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臂的感觉。
他的脸色在白炽灯下一片惨白,只有眼角是红红的。
“朗哥,求你了,”他小声说: “我害怕。”
谢朗听到最后那几个字的时候终于停下了动作。
有那么一会,在凝滞的时间里,黎江也几乎能真切地感觉到谢朗身上那种难以压制的戾气,他显然在大脑中进行着某种思考和斗争。
但最后,终于还是悄无声息地松开了手。
夹克男一下子瘫软回了驾驶位上,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是劫后余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而谢朗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这样回了自己车上。
等黎江也也坐回了副驾驶上,他才握着方向盘启动了车子,没再看那辆卡宴,掉头开出了停车场。
沉默的车子里有种风暴尚未散去的可怕氛围。
“对不起……”
黎江也实在太怕谢朗生气了,过于强烈的惶恐和不安使他不得不一直道歉:“对不起朗哥,是我的错,刚才的事都是我不好。”
他甚至不敢直接转头看谢朗,只能看着上方的驾驶镜里的面无表情的谢朗:“我再也不那样了,你原谅我,别生气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