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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筱深吸一口气欲大打出手,转头就看见那张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嘴巴张了张没冒出一个字,又心虚地把头扭到另一边。
郁晌也不说话,就玩味地看着她,眼角明晃晃带着笑又被默默压下来,三秒后拉着她的行李箱往自己的车走去。
轮子在平坦的石板路上发出骨碌碌的响声,萧筱反应过来去追他,将行李箱抢回手里,瞪大眼睛看着他问,“你做什么?”
郁晌不跟她争,不紧不慢地把手揣回兜里,“还能干嘛?”
他无语地看着她紧握的手,那是双漂亮的手,用力的时候青色的血管明显,连着瓷白的皮肤和轻飘飘的体重,就像羸弱的洋娃娃。
他停顿两秒才接上,“接你回去呗。”
就这两秒足够萧筱凌乱,实在太犯规,她几乎是立马想到某些时刻被人勾着内衣肩带后发生的事情,惨白的脸蛋瞬间染上红晕,她没敢看郁晌的眼睛,心底发虚,下意识地更加用力地掐着食指指节。
榕树被12级台风吹得哗哗响,萧筱似乎听到对方几十年如一日的不屑,气音从鼻腔哼出,随意踩踏在她心口。
成团的乌云笼罩过来,动车站的天瞬间黑了大半,雨丝被风吹落在她发顶,附着在发丝上,早先打理好的空气刘海也软哒哒地趴在额头上。
萧筱不用拿出手机确定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有多难看,单从街对面那个短发被吹得炸起的中学生身上就能知道,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狂风凝住没两秒,就以更强地马力将萧筱吹得朝郁晌的方向挪了两小步,她咬咬牙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视线愤恨地飘向郁晌那双一动不动的脚。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算被台风吹也一动不动?凭什么无论怎样在他面前都显得轻飘飘的……视线上溯,漂亮的脑袋上顶着明显喷过发胶,抓过发型的头发。
她没忍住笑出声来,骚包还是骚包,即使到了二十岁依旧是骚包,当然了,此处的骚包在萧筱看来并非贬义,郁晌的骚包对于旁观者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帅气的脸蛋和一丝不苟的发型,即使萧筱口是心非,她还是得承认,就是帅啊。
“走不走?”郁晌双手环胸,微低着头盯着她不听话的发丝看,然后在确认对方跟上自己的脚步后,小声嘟囔着,“笑什么笑。”
毫无疑问,萧筱笑的绝壁是他打了发胶的头发,她一直这样,特别可恶。
直线距离不过三百米,郁晌快手快脚地把她的行李塞进后座,像是生怕她不坐副驾似的,在萧筱还没走到他跟前时就一鼓作气将副驾的车门打开,大有一副她不坐副驾不行的架势。
萧筱在心底笑他幼稚,自以为心理活动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被目不转睛盯着走路确实让她感到极其别扭,加上天公不作美,台风就是要跟她唱反调地将她的身形吹歪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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