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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及时。
及时地过了头了。
思及前日里药奴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茶方,泡出来的茶水味微甜,极为润喉咙,很得冷芳携的心意。
冷芳携合上书页扔到一边,抬眸凉凉地看了药奴一眼,问道:“药奴,你说,为何汤党横行这么多年,陛下却没有处置他呢?”
“当今不是个好脾性的人,控制欲十足,事事都要过手。应当无法容忍手底下有这种人存在。”
药奴咽了咽口水,缓缓跪下,答:“因为汤阁老有分寸,始终在陛下的底线之内行事,至多卖官鬻爵、贪腐受贿,在兵事、民事等重要事项上没有伸手过。且但凡陛下吩咐的事情,从未面从后言。”
冷芳携居高临下地看他,淡淡道:“看来你很清楚这一点。”
上首之人声音冷淡,泛着凉意,不似平时偶尔唇边挂笑,脸上没什么表情,灯火之下,显得极为不可亲近。
药奴伏跪于地,额头死死贴着暖融融的地砖:“奴,有罪。”
温热还带着点湿意的脚趾抵着他额头的乌发,脚尖踢了踢,迫使药奴抬起头来。
“哦?你有何罪?”
忍着伸手抓住他赤/裸脚背的冲动,药奴垂睫,默不作声。
他心想,冷芳携大概是已经知晓他做的事,此次兴师问罪,他并无借口可以辩解,也不想编造些谎言欺瞒他,便只能沉默不语。
忽然,冷芳携弯腰凑近,雪白的侧脸上,灯火的光影腾跃,眉梢落在阴影之中,衬得黑亮如漆、蒙着温热光影的眼瞳,挺拔的鼻梁,和薄艳冷淡的唇极为深刻。
药奴下意识回避他的视线,冷芳携的手指落在他的侧脸上,指腹擦过红色的印记,掀起一阵淡淡的痒,和随之而来的幻痛。
药奴忍不住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