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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但此一时,彼一时了。
贺颂低头轻轻亲在阮醉筠脸上,没有否认她的称呼,“好,我去给你找水,乖。”
阮醉筠果然很乖地不再哼唧了,抿了抿唇又沉沉睡去。贺颂站起来,去客厅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回来时阮醉筠还是那个姿势,动都没动一下。
他把人揽进怀里抱着,杯子放到阮醉筠嘴边。喂了两口,没全喂进去,水液从嘴角丝丝缕缕地流了出来。
贺颂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看怀里人红润的唇,看她无意识微颤的羽睫,心里的邪火蹭蹭蹭地冒出来。
他不再喂了,仰脖灌进嘴里一大口,低头吻住阮醉筠的嘴舌头顶开微闭的双唇,把对方渴求的东西悉数渡进去。分不清是温水还是唾液了,总之阮醉筠开始有意识地吸吮起来,急切地索求着贺颂嘴里的水。
这样喂了三四次,大概是不太渴了,贺颂再低头亲她,被她扭头躲开。
他索性自已咽了,喉头滚动得很性感,脖子上一点儿刚才接吻时不小心流出来的水液,给这本就暧昧的气氛增添了一丝热度。
贺颂把人拦腰抱起来,再放到床上这个过程动作有点儿大,阮醉筠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迷离和怔忪。四目相对,贺颂心跳如擂鼓,生怕被她发现之际,阮醉筠却抬起上半身攀住了贺颂的脖子,语气亲昵,“小滕……”
贺颂抚摸她后脑头发的手一顿,什么都没说。
因为喝了水的缘故,阮醉筠不再睡了,半醉半醒地,贺颂吻她的脸时,她就会往后躲一点点但不抗拒,她真的以为身旁的人是贺滕,她睁开眼又闭上:是他的脸,是他的衣服,是他的味道。
贺颂何其缜密,他为这场密谋做足了十足的准备,连沐浴露之类的东西,用的都是贺滕常用的那些。
这个十八岁的、初次动心的少年,脸上早就褪去了平时的清冷现在的贺颂满脸绯色,以及渴望被满足的舒畅。他是沾染尘俗的莲,是耽溺温柔乡一去不复返的堕落禁欲者。
毫不夸张,阮醉筠只是闭着眼看不到贺颂那眼神,竟生生像是要活吞了她似的。
再粗俗一些:他看着她时,眼里已然是浓黑的占有。他等了这样久,盼了这样久,爱了这样久,才等来今天这个转圜的契机就算万劫不复,他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