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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通风管道突然发出垂死巨兽般的痉挛,正在追击的陈打手等人被骤然反转的重力场拍在管壁上。
集装箱模块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死亡齿轮,将犯罪集团特制的破拆工具全部绞进钢铁漩涡。
当陆晨借力荡回安全平台时,朱悦的手还死死攥着那柄刻着"陆振华"的军刀。
她沾满油污的指尖擦过他渗血的下颌,远处传来消防云梯破开夜雾的轰鸣声,而犯罪集团气急败坏的叫骂正在被蜂拥而至的警笛声淹没。
陆晨后背撞上水泥平台的瞬间,消防云梯的探照灯光恰好刺破他们头顶的浓雾。
朱悦的手还攥着他的战术背心,掌心的温度透过石墨烯纤维灼烧着他的皮肤。
远处旋转的警灯在集装箱表面投下红蓝交错的波纹,像是给这座钢铁囚笼套上了流动的枷锁。
"你疯了是不是?"朱悦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肩胛骨,战术手电滚落在脚边,照亮她睫毛上凝结的细小冰晶。
那是通风管道里凝结的霜雾,此刻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簌簌坠落,"刚才要是慢半秒......"
陆晨的喉结动了动,沾着铁锈的食指突然点上她眉心。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怔住了——三小时前在图书馆天井,他就是用这个手势截住她关于哥特式建筑穹顶承重的长篇大论。
"第47秒。"他的声音带着气管里残余的铁腥味,"你说过《建筑防爆手册》第312页,压力胶体完全固化需要......"
灼热的液体砸在他锁骨上。
朱悦整张脸埋进他颈窝时,军刀柄端的"陆振华"三个篆体字正硌着两人的肋骨。
陆晨垂在身侧的手掌动了动,最终只是抓起地上半凝固的胶质,在水泥地面抹出带血的螺旋线。
二十米外的消防栓突然爆裂,高压水柱将赶来的赵消防员冲了个趔趄。
孙证人蜷缩在生锈的龙门吊操作室里,正用消防员的对讲机循环播放《铃儿响叮当》——心理医生教他的创伤后应急疗法。
"我们该走了。"陆晨突然按住朱悦颤抖的肩头。
他耳廓微微偏转十五度,这是三年来养成的职业病,此刻正捕捉着警笛声里某段不和谐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