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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身负家国之任,远赴北疆。唯望兄长身披坚铠,手执锐兵,阵前无畏,建功立业,早日凯旋,阖家重聚。长姐性豪侠,心怀大义,弟亦引以为傲,唯愿平安,诸事顺遂。
至于儿身,幸承圣恩,百般呵护,于宫中衣食丰美,居所暖煦。
往昔所受微恙,承蒙良医妙手,已然痊愈。双亲但放宽心,勿以儿为念。
纸短情长,言辞难尽,唯盼家中老幼皆安,新岁呈祥。
敬叩金安。
儿 童曙 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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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庭岭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起初,他心下暗自想着,童子歌写的这些话语未免太过肉麻。
在他过往的认知里,怎会有人对自己的父母说出这般情意缱绻的言语,即便只是书信往来,听起来也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当目光扫到 “幸承圣恩,千般呵护” 那几个字时,他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悸动了一下。
虽说这或许只是客套奉承之语,可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却陡然加快,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涌上心头,原来被人写进家书之中,竟是这般滋味。
他心中情绪翻涌澎湃,良久,刚欲开口,却看童子歌已然迅速收尾,写完了这封家书。
宗庭岭微微一愣,视线落在童子歌的信上,开口道:
“朕以为你还得写一写‘待有来日,再叙天伦之乐’这般话语。”
童子歌轻轻放下笔,神色淡然地抬头望向他,缓声道:
“古往今来,荆州就没有后妃回家探亲的先例,臣妾纵然承蒙陛下宠爱,也不能因一己私欲,让陛下为臣妾破了祖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