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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抓住吊起来打了一顿是吗?”奥斯汀站起来,大笑着接上话,“当时可是在医务室躺了半个周才下地。”
“凡亚,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奥斯汀有些疑惑,直到两人分开的时候,凡尼亚一直都高了他快两个头,现在反而矮了他一些。
凡尼亚把头上的船长三角帽脱下来,露出酒红色的半长碎发,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势。
奥斯汀扫视了一眼凡尼亚的胸部,嘴角有些抽搐:“等等……凡亚,我记得,额,小时候你好像是个男孩吧?怎么……”
凡尼亚收回张开的手臂,拿帽子敲了奥斯汀的额头一下:“小时候你们也没问过我啊。”
确实是这样,小时候的凡尼亚的身材高大,而且是捣蛋的一把好手,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自然也就把她当作了男孩子。
“凡尼亚可不一定就是男孩的名字。”凡尼亚伸手锤了奥斯汀的胸口一下,然后回头走向卫兵把守的大门,“你现在应该没事吧?走啊,咱们去喝一杯,好些年不见了,叙叙旧。”
他乡遇故知的激动迅速冲淡了疑惑,奥斯汀笑着跟了上去。
港口城市的繁华并没有因为两国的战事消减,来自多弗雷拉王国的商队反而比以前还更多,民用码头区充斥着水手与扛包工的大嗓门,空气中弥漫着死鱼与香料混合的奇怪气味,两人匆匆走过,凡尼亚顺手从烟贩盒子里拿走一包香烟,又从乞丐的破碗中抓了一枚铜币扔到了烟贩的盒子里。
穿过成群结队的乞丐和浓妆艳抹的妓女,两人七拐八绕走到了小巷深处的一家酒馆,凡尼亚一脚踹开门,大声喊道:“嘿!老疤脸,今天我朋友来,给我来两扎黑啤!”
此时刚到傍晚,酒馆很冷清,里面只有酒保和几个侍者坐在一起打牌。其中穿黑色西装马甲的疤脸中年男人抬起头,露出一抹骇人的微笑道:“啧啧,咱们的荆棘花今天总算找到小白脸了?嘶,还挺好看的。”
奥斯汀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倒不是男女关系问题,只是他第一次听别人夸自己帅,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他棕发绿眼,身材匀称,身上又带有常年沙场的军人气势,不管从形象还是气质上来说都算是中上水平的好小伙,但常年在陆军和一群大头兵干瞪眼,很少有人会讨论这方面的事情。
倒是凡尼亚没有半点局促,大大咧咧地找到一张桌子坐下,拍着桌面喊道:“少给老娘扯这些屁话,赶紧拿酒,老娘今天第一个照顾你生意。”
老疤脸耸耸肩,扔下手里的纸牌走到吧台后面:“算了吧,老子卖酒不卖身。”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记得你不是应该在陆军服役吗?”凡尼亚朝吧台方向竖了个中指,转头看向奥斯汀,露出一口白牙,“难不成是陆军有打算和海军协同作战?我就说那些老头子活太久把脑子熬萎缩了,早这么玩不赢他妈几十回了,还轮得到现在和奥里斯塔那群狗屎一样的家伙在海上你来我回地拉扯?要我说那群老逼就该全给他上断头台……”
凡尼亚似乎并不太在意奥斯汀的回答,自顾自地把话题扯到了十万米之外,引得旁边打牌的侍者也禁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听。
“咳咳,不好意思扯远了,回来回来,棕狗,你到底干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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