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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明白刚才场长的那番话并不突兀。而是有了证据才批评他。
安排你烧掉那个人,你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正蹲在小花园里痛苦拉痢疾的老刘被场长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场长又不在火葬场,他怎么知道我还没有开始烧?
场长是个胖子,肚子大,近二百斤,一米六多的个头,别说爬墙头了,就是让他跨五十公分高的板凳,他也抬不上来腿儿。这样说来,爬墙头监视他烧没烧那具尸骨就是半夜过来找他的那个胖乎乎的年轻人!
老刘一边往回走,一边向四周查看,看看那个监视他干没干活儿的年轻人在哪里待着。
从正对火化间南墙窗户的围墙那里,一直走到火葬场大门口,一无所获。连那个年轻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无论怎么说,这具尸体烧化成骨灰显然很重要,不然的话,那个年轻人和场长不会这么盯住他烧没烧。
老刘回到火化间的时候,李文祥已经把骨灰铲出来,在地上摊开,用铁锨拍打那些尚没有成灰的骨头渣子。
可以了,先装个塑料袋子,等上班时间我问问场长,骨灰盒怎么搞,你先用塑料袋子装起来再说。
老刘指挥李文祥。
李文祥刚把骨灰装进一个塑料袋,老刘刚才在外面风地里跑了一圈子又想拉屎。出了火化间,他一边退裤子,一边在花园子里选不被花草扎屁股的地点。
李文祥处理完火化间一应事务,抱起岳父赵振邦的骨灰盒出门走到火葬场大院里。
因为火化岳父没有出一分钱,他不想让其他人觉察,走得匆匆忙忙。他把骨灰盒用电动车篮子里的一个旧褂子裹得微丝不见,骑上车子就朝大门那里去。
到了跟前,才发现大门被锁上了。大门上的钥匙他有,夜里过来的时候,他还用它开大门呢。他掏了几遍身上的口袋,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