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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堂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柳青言,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他知道,想要挽回柳青言的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改变,让这个家重新回到从前的温馨与幸福。
柳青言正蹲在地上,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捡起那些破碎的玻璃片,每一片都像是他们婚姻破碎的残痕,深深刺痛着她的心。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身旁的白敬安还在睡梦中不时地抽泣一下,那稚嫩的小脸满是泪痕,小手紧紧地抓着母亲的衣角,仿佛这是他在这混乱世界里唯一的依靠。
就在这时,白逸堂悠悠转醒,宿醉后的头疼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和柳青言那单薄而忙碌的背影,心中猛地一揪,瞬间清醒了大半。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好半天才艰难地发出声音:“青言……”
柳青言听到他的声音,身体像是突然被电流击中,微微一僵,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顿了顿。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汹涌的情绪,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你别碰,我自己能行。”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失望和愤怒。
白逸堂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他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脚步虚浮地朝柳青言走了几步,双手在身前无助地挥舞了一下,又无力地放下:“青言,我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昨晚那些浑话,我……我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悔意和哽咽,眼眶也红了起来。
柳青言冷哼一声,肩膀微微颤抖着:“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孩子还这么小,他被你吓得整晚都睡不安稳。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说到这里,她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破碎的玻璃渣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就像她破碎的心。
白逸堂望着柳青言颤抖的背影,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疼得厉害。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青言,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一定把酒戒了,好好找份工作,努力挣钱养家。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会改,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柳青言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哭得更厉害了,她的抽泣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我还能相信你吗?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每次都让我失望。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白逸堂急得直跺脚,他绕到柳青言身前,蹲下身子,试图去握住她的手,却被柳青言猛地甩开:“别碰我!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白逸堂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满是无奈和绝望。他缓缓站起身,望着柳青言和孩子,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好,我走。但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改变,我一定会把这个家重新撑起来。”说完,他转身缓缓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落寞。
柳青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抱紧了怀中的孩子,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她不知道这个家的未来在哪里,只是这破碎的一切,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迷茫和无助……
白逸堂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刚刚被人从温暖的被窝中硬生生拽出,丢进了冰窖一般。那寒意从头顶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像是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手指相互交缠,随后无助地搓动起来,每一下揉搓都仿佛在发泄着内心的焦虑与懊悔。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凸显出来,泛着惨白的颜色,与他那涨红的耳根形成鲜明的对比。
“青言,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颤抖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让他的话语听起来充满了悲凉与无助。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柳青言,眼中满是哀求之色,那眼神仿佛是一个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孩子,在茫茫荒野中独自徘徊许久后,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拼尽全力地祈求着那可能出现的救赎与原谅。眼眶中隐隐有泪花在闪烁,那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流露,为自己的过错,也为这个濒临破碎的家。
白逸堂独自坐在冰冷的房间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被寒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枝,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在海滨市海滨大学第二食堂的忙碌时光。在那有些嘈杂却充满生活气息的食堂后厨,他每天都手持菜刀,专注地切着各类蔬菜。尽管长时间的站立和重复的动作让他的腰背常常酸痛不已,双手也布满了细小的伤口和老茧,但每当看到学生们吃得满足的样子,每个月按时发放的工资,以及下班后能回到温暖的家,他的心里便会涌起一股充实感,觉得生活是有奔头的。
然而,如今这寒假来临,本应是一家人围坐在温暖的炉火旁,温馨团聚、尽情享受轻松愉悦时光的时候,却被自己那无法控制的冲动和荒唐行为闹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他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脸上满是痛苦和懊悔的神情,心中不停地责骂着自己:“我怎么就这么混蛋呢?好好的日子被我弄成了这样。”他深知,自己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坐以待毙只会让这个家离他越来越远,他必须行动起来,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这个濒临破碎的家。
于是,他猛地站起身来,匆匆走到衣柜前,手忙脚乱地翻找出那件厚厚的棉衣,用力地抖了抖,然后迅速穿上。接着,他又拿起围巾,一圈又一圈地紧紧围在脖子上,几乎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随后戴上那顶破旧却保暖的帽子,将帽檐拉得低低的,只露出一双满是坚定的眼睛。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深吸一口气,拉开房门,一头扎进了外面那如冰窖般寒冷的寒风之中。
集市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涌动着。大家都穿着厚厚的冬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一个个圆滚滚的棉球在摊位之间穿梭。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年货,红色的春联、喜庆的福字、各种各样的糖果和干货,应有尽有。人们在摊位前驻足停留,仔细地挑选着心仪的物品,脸上洋溢着迎接新年的喜悦和期待,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让这寒冷的集市充满了浓浓的年味。
白逸堂缩着脖子,双手插在棉衣的口袋里,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着。他的眼睛不停地在各个摊位上搜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柳青言爱吃的东西的角落。终于,他在一个水果摊前停下了脚步,摊位上摆放着新鲜的橙子,那黄澄澄的颜色十分诱人。他想起柳青言曾经说过,冬天吃橙子补充维生素,而且她最爱吃这种甜甜的橙子。他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橙子,放在手中轻轻摩挲着,仿佛看到了柳青言微笑着接过橙子,然后开心地剥开品尝的画面。
“老板,这橙子怎么卖?”白逸堂抬起头,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
“五块钱一斤,这橙子可甜了,刚进的货。”老板热情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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