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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顾经年故作惊怒,道:“你莫非指望我被拿下?你犯下大罪,我能替你担?”
晁矩之错愕,没想到素来窝囊的儿子今日如此敏锐、如此放肆,但这句话正好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怒气上头,当即叱道:“你怕什么?我们做错什么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认错,顾经年不太懂这些人。
他唯有硬着头皮试探下去。
“我能不怕?外面全是要置我们于死地的钩子,这种时候,你首先做的是把我抛了出去?”
“没你的份吗?与他们来往最密切的是谁!”
不出所料,晁家父子果然都与邪医来往。
顾经年不敢让晁矩之冷静下来,语气激烈道:“若不是你,我能结交他们?!”
“我叫你去清账面,让你去换鳥了吗?!”
晁矩之大怒,将案上的镇纸砸在地上。
“嘭。”
顾经年看着碎裂开的镇纸,沉默了一会。
他有从近日的线索中猜到些,但一直没敢确认,原来晁衡真是那么做了……这些人愈发让他看不懂。
“你咎由自取,怪不到为父头上。”晁矩之忽放缓了语调,道:“以往你妻妾成群,花天酒地,为父不曾亏待过你。事到如此,你既成了废人,不能传宗接代,那就站出来,能担多少担多少,让为父还能所有转圜,算是你报答养育之恩了。”
听着这些,顾经年不由想到了顾北溟,心中的恨意忽消减了些。
原来坏的不是顾北溟一人,而是人性如此。
他试探着,问道:“之前不是让顾北溟担吗?”
“谁让顾北溟的儿子比你有能耐,先把旁人都卖了。”
“我不信万春宫的变故是顾经年一人能够推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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