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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认真考虑过,也认真感受过,我没有办法当你这个人不存在,但你这样的存在,又让我觉得难以适应,我不想为难自己,也不想你在我身上做无用功,这样真的毫无意义。如果明知道一件事不会有结果,及时止损才是彼此正确的选择。”
“这一年,你的心没有动过吗?”
陈嘉效固执发问,眼眶红了,阴沉又凄凉地盯着她永远年轻淡漠的脸。
在长达十秒的对峙后,郑清昱回避了他燃着火种的目光,疏淡平整的眉头不易察觉一动,轻声说:“你没猜错,我其实也是一个很俗气的女人,那时候我刚离婚,结束两年的婚姻我的确做不到无动于衷,机缘巧合下,我遇到了你。”
长久沉默后,听到一个无比低哑的声音:“可我的心动了。”
陈嘉效喉结一滑,被什么梗塞住的胀痛难耐,鼻腔涌上一股酸热,脸上却冰寒如霜,失去光泽的白。
他深吸口气,起身拿上搭在一边的大衣,没再说什么,走得很干脆,步子没有声响,目光最后一秒还是在她侧脸上。
可郑清昱没有一次回头。
屋子里少个人,郑清昱习以为常这份沉到深夜里的静默,起身收拾碗筷,已经摞好了,她只需要搬到洗碗池就可以。
水声哗然,热气腾腾,顿时又让整间厨房活过来。
一切清理好,已经十点。确定他不是像以往那样出门抽根烟或者下楼买盒杜蕾斯就回来,郑清昱步子温吞走到玄关打算锁门。
余光一瞥,发现鞋柜上那串车钥匙还孤零零躺在上面。
就在这时,指纹锁响起“滴”声,很快,快到郑清昱来不及反应,门从外面打开了。
那个“你”还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一阵强劲冷风就从眼前刮过,郑清昱被迫仰起脸,鼻端瞬间被他已经凉掉的大衣上那股清冽填满了。
后知后觉是连眼睛都呛到的烟味,浓的、苦的。
高大挺拔一丛黑影,要撞进她眼底似的。
陈嘉效一言不发,只是抱她,双臂收得很紧,郑清昱在历经大脑一片空白后,不得不出声:“陈嘉效……”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吗?”
郑清昱心口挨着他的温热胸膛,彻底怔住了,被他困住的视野里出现一层模糊边缘,不真切,思绪像一叶扁舟在即将冰封的湖面上飘荡,茫然着急,又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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