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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和膝盖上的淤痕每晚都是钟翊在替林瑧按摩擦药,现在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两人的相处看似和平时没有区别,但是林瑧清楚钟翊就是生气了。
钟翊最近没有开业前那么忙,下班时间都和林瑧待在一起,一起逛超市,偶尔有空顶替王阿姨的活在家做饭,每晚定点遛狗,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对着林瑧露出小狗那样的眼神了。
林瑧最近有点害怕钟翊。
晚上薛承飞来电话的时候,林瑧正在书房里玩种田模式的单机游戏,钟翊在一旁看书,两人离得不远。
刚才林瑧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书名,《经济学与法律的对话》,放下了想搭话的心。
扔在地毯上的手机震动响起,林瑧低头看了一眼屏幕,又仰头去看钟翊,发现钟翊的目光也落在屏幕上。林瑧懂事开了免提,“舅舅。”
薛承飞声音疲惫,“林瑧,有空聊聊吗?”
林瑧操作手柄的手指没停,叹气问:“关于我妈?”
薛承飞停顿了两秒,说:“不完全是。”
林瑧忽然觉得烦躁,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玩文字游戏无非是想拐着弯求情,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钟翊先他一步俯身拿起了地毯上的手机。
通话外放被关了,钟翊将手机放在耳边,同电话那头的人打了声招呼,走出了书房。
好吧,至少现在林瑧不用再烦躁了。
钟翊大概5分钟后就回来了,林瑧屏幕里游戏的进度丝毫没有往前推进。他抬眼接过钟翊递过来的手机,说了声“谢谢”。钟翊看着他,眼神不太友好,也没松手,于是林瑧说:“好吧,那不谢了,都是你应该做的。”
手机被还回来了,林瑧打开通讯录,把薛家分类里的所有号码都转接到了钟翊那边,“以后他们找不到我了,怎么处理全部听你的,可以吗?”
钟翊看了他一眼,“嗯”了声后,又将目光挪回了书上。
怎么会这么难哄。林瑧连哄狗的经验都没有,更何况哄人。之前用过的亲亲抱抱好像现在一点用都没有了,他现在对着钟翊平静的眼神连“宝贝”都喊不出来。
游戏卡关了能上网找攻略,再不济还有作弊器,男朋友生气了能找到作弊器这种东西吗。林瑧想到了自己那四个还没送出去的耳钉,可钟翊的耳洞是实的,怎么骗他去穿洞呢,林瑧还没想好。
6月下旬的时候林褚垣和钟翊同时收到了来自申大的邀请函,林氏自林瑧入学之前就是申州大学的知名赞助商,老林前几年还成立了一个冠名的奖学金项目,所以年年开学和毕业季都能收到申大的邀请函。
VTEL是今年申大春招时最热门的企业,钟翊又是杰出校友,也提前和商学院那边签署了下学年的合作计划,这次毕业季不仅受邀出席,商学院院长还力荐他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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