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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的时候嘉宾评审就在说这个节目和这个社团应该可以留下的,但和导演组据理力争之后还是没能更改规则。播出以后观众和网民反响更为热烈,很多人都对节目的规则提出了质疑。
诚然只听笑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证公平,但这种公平难道是绝对的公平吗?很多时候笑只是一种本能,听到恶俗的段子看到用力过猛的滑稽表演也可能会笑,这能代表这样的作品就是好的吗?
反过来说,像这次叶答风他们的表演,虽然不能让人大笑,可贵在真挚,又怎么不算是好的作品?
要求他们重返节目的呼声高到好几个社交平台的热搜都挂着相关的词条,最后节目组迫于压力,说开通复活通道,表面说大家可以投票把想捞回去的选手送回赛场,实际上就是给清秋社的演员开了一次绿灯。
不过最后叶答风和陈铃他们还是拒绝了。
这是他们一群人共同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讨论出来的结果。
原因有好几个,一是他们当时参加节目是为让更多的人认识他们,现在目的达到了,而且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如今小园子里场场爆满,让他们加场和开专场的呼声也很高,哪怕他们没有继续参加比赛,也有很多人称他们是无冕之王。
第二是节目的赛制确实太过紧张,不是认怂,不是怕输,但他们之前也想过,这样高强度的录制,对于他们内部大多数积累还不够的演员来说,想出好作品,只能靠灵光一闪。但灵感又岂是想有就有?他们还是想用更多时间去练好基本功,再打磨打磨自己。
……
之后,余瑜终于从老家回来了,回来的那天就被大家拉着去吃饭喝酒,就在路边的大排档。
大家关切问他父亲的情况,他却一脸一言难尽:“他是摔了,但不是从高楼层摔下去的,就是从梯子上摔了,骨折了……当然我一开始也很内疚,可是慢慢地我发现他们只是不想回来让我做这个,就希望我在老家备考公务员。”
“那天我们节目第一期播了,我爸妈他们也有在短视频平台刷到,我跟他们说本来我也会在这个节目里。我以为他们起码会有一点点对我的愧疚,我想可能是有的,但是他们不想承认,我妈还说‘那又怎样,一群人在台上装疯卖傻不够丢脸的’……他们完全不理解也不尊重我喜欢的工作和梦想,”余瑜又说,“我知道他们也不容易,也是希望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用太辛苦,但我觉得这也不是绑架我的理由吧,人生前二十二年都是听他们安排,他们说东我不会往西……就这一次,我想过自己的生活,所以我跟他们吵了一架,然后跑回来了。”
喝了酒之后的余瑜变得大胆,举起酒瓶子大喊:“我要证明给他们看!说相声不是装疯卖傻!!说相声也能很有出息!!!”
谢游诗把他的酒瓶子收了:“别放在心上兄弟,老一辈的人衡量一件事值不值得做,很多时候只看能不能赚到钱,我们明知道有时候我们不是为了得到什么物质上的回报才去做事,但很难去跟别人解释,说了还会被当傻子……就像我刚来这破园子,我其实真没觉得他能开起来,当时我住得远,每天倒地铁的开支都比平时高出不少,有时候排练到很晚,要回去的时候没地铁坐了只能打车,真的是倒贴钱搞副业……谁知道他还真的慢慢做起来了。”
双胞胎的其中一个戳了戳陈铃:“点你呢铃导,给点交通补贴。”
铃导把皮球提给叶老板:“找叶老板去。”
叶老板比了个OK的手势。
谢游诗还是在对余瑜说:“反正,做你想做的事吧,钱的事最好解决了,大不了多打几份工,能饿死还是怎么的,但是纯粹为了搞钱的话,总是想等着搞到钱了再去做喜欢的事,钱是搞不完的,喜欢的事却可能就这么拖着,永远不会再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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