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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瞪了她一眼,说:“月盈则满,水满则溢。我身子好着呢,用不得天天补,我觉得还不如白粥来的好喝。庄子上不是进了牛奶么,每天早晚温上一碗吧。”
碧水嘟囔道:“牛**怎么能和人参燕窝比,还有股儿膻儿,闻着怪不好闻,真不知夫人怎么喝的中?”
杏儿笑道:“夫人你看到了吧,你说一句碧水就有十句等着你呢,就是四喜说话都向着碧水学习了,有兴趣就巴巴的说个不停。”
碧水瞪了她一眼,道:“我竟也没在外头看到四喜,它又跑到哪儿去了?不会是又跑到厨房偷吃了吧,真该给它栓条链子,要不就关到笼子里去,这鹦鹉也太调皮了。”
安宁捂着嘴笑,指了指熏笼,“四喜怕冷,窝在熏笼跟前睡觉呢,你不用管它,等吃饭的时候它自己就会醒了,鼻子比狗还灵呢。”四喜曾被她带到空间过,喝了两滴灵溪水,变化倒有,毛色比以前更鲜亮了,绿豆大的小眼睛滴溜溜转,说话也利落了,讨喜的很。就是太调皮了,窜到厨房偷吃的,冷了就往正房跑,随便窝哪儿都不容易找。
碧水跺了跺脚,道:“夫人也太惯着它了,我看有了四喜我们几个都失宠了,等哪天让我逮到非拔光它的毛不行。”
趴在熏笼跟前的四喜打了个哆嗦,小脑袋直往翅膀下边扎,冬天来了冷哩。
“哈欠!”清风抖了抖身子,跺了跺站的有点麻的脚,心里直嘀咕:老爷也真是的,大冷天的非得让他来等信,府里有夫人管着还能出什么事啊!
好不容易得来了信,拔腿就往张致远住的房子跑,把信递给清减了不少的张致远。他这些日子来虽疲惫,但精神还好,不像头几日伤痛不已。“你先出去吧。”
清风内流,他刚进来就被赶出去啦,也不让人家暖和一会儿。
张致远撕开信封,心暖和些,里面有两份,一份厚厚的几页纸,一份只有薄薄的一页纸。修长的手指轻叩在桌面上,如同寒星般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两份信看,似乎想要透过纸看到里面的字。
原来这两份信分别是安宁和张瑶写的,这薄薄的一页纸自然是安宁的。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么,张致远先展开了这一张纸,上书娟秀的四个字:彼此彼此。
张致远愣了下,往下看过去,还真除了这几个字还别的了。遂放下这张纸,转而拿起了另外厚厚的一沓,是大姑娘张瑶的,上面细细写了近日之事,还特别提及了安宁着杏儿送瓜果蔬菜之事,信里信外都充斥着浓郁的思父之情。两厢一比对,让张致远生出几分不满来,又将那四个字看了看,叹了一口气。
他心想安宁这家书写的未免有些敷衍,又想起临来前安宁同他说的话,夫妻之间用得着那么客气。他有些不懂,他和陈氏也是这么相处,相敬如宾。父母更不必细说,因为妾侍从中挑拨父母感情失和,相处见颇为冷淡。细想和安宁相处点滴,只发现不经意间她会露出本性,又稍纵即逝,让他觉得颇为有趣。如今才离开不到半月,竟发觉身边少了小妻子,越发思念起来,就觉得离不开了又舍不得,恨不能时时把她带在身边,随时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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