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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走时,秘书敲门送了份文件进来,临时需要岑致森签字。
岑致森坐回办公桌前,取下插在西装上衣口袋里的钢笔,安静翻起文件。
宁知远站在一边等,没有打扰,目光落至他手中的钢笔,——金色的外壳,笔帽的顶端刻了岑致森的名字,是自己送的那支。
文件翻到最后一页,岑致森低声问了秘书几句,又打了个电话出去确认了点事情,不是什么机密内容,便也没有特地避着宁知远。
最后他在文件末尾潇洒签下自己的名字,冲秘书示意。
宁知远看着他的动作,待到秘书小姐离开,问了句:“这笔你一直随身带着?”
“平常都会带着,”岑致森最后摩挲了一下笔帽,盖上将笔插回了衣兜里,“这笔挺好用的,走吧。”
坐电梯下楼,宁知远看着前方金属门映出的他们并排的影子,忽然说:“你的某一任就是个模特吧?打扮得比我这更夸张时你大概也见得多了,为什么今天反应这么大?”
岑致森睨向他:“你这也知道?”
“有一次被朋友拉去看时装秀,恰巧碰到你,你去捧你小情人的场,不过我当时没跟你打招呼,你不知道我也在。”宁知远说。
那还是他刚回国那会儿,他突然想起来,那段时间岑致森几次跟他示好,想要修补兄弟关系,起初他确实心软过,那次还想趁着周末回家找个机会跟岑致森好好聊聊,结果呢?结果那个周末岑致森没回去岑家别墅,他也就提前离开了,夜晚被朋友拉去看一场时装秀,却在现场看到了来给小情人捧场的岑致森。
原来不是没空回家,是还有其他私人约会。
“是去捧场,但捧场的对象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岑致森淡道,不算解释地解释,“那场秀的设计师是我朋友,去给设计师捧场而已。”
宁知远目光落过来。
岑致森说:“真的。”
宁知远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他耿耿于怀的事情,其实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电梯门已经打开,岑致森示意他:“走了。”
宁知远笑抬起下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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