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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远的衬衣扣子因为他刚才的动作绷开了一颗,岑致森的手停在他锁骨处,从大力的揉捏改成了一下一下地抚摸。
然后他低头,在宁知远的锁骨上,他上回见到留有别人弄出的印子处,嘬了上去。
宁知远偏过头,顺从了。
眼前是愈显细碎的光影,空气里漂浮的晴丝都似清晰可见,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静谧的晨间山谷只有风声和偶尔的虫鸣声,再就是心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岑致森的。
打破这份宁静的是山路上颠簸驶过的吉普车,车上大声放着热情的美式民谣,经过他们身边时车中人落下窗,吹着口哨用口音浓重的英语调侃他们:“嘿哥们,这地方不是无人地,做.爱还是换个去处吧。”
他俩谁也没搭理,对方的车子扬长而去,岑致森终于将人放过,唇瓣最后依依不舍地碰了几下自己弄出来的深重红痕,抬了头。
宁知远的眼中是一片平静,对上他的目光。
岑致森的呼吸慢慢趋于平稳,哑道:“什么感觉?”
手指碰触了一下被他嘬过的地方,宁知远轻声问他:“哥,你为什么会对我起这样的心思呢?”
岑致森看着他,也在问自己同一个问题,大约是没有答案的。
感情的变质或许只在一念之间,如同一个潘多拉魔盒被他亲手打开,那些邪恶的欲念倾巢而出,他却不想再关上了。
“不别扭吗?”宁知远问了昨夜汤书杰问过的,同一个问题。
岑致森却问他:“我对你的亲近,让你觉得别扭吗?”
“有点没想到。”宁知远诚实说。
“但也不排斥?”
“我排斥你就能放弃吗?”
“不能,”岑致森说,“知远,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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