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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字字质问,每一声都含着利刃,刺进季楠的每一寸肌肉,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是在大多时候,沉默就已经是答案。
杨重镜在这阵沉默中逐渐慌张,他敛去笑意,大脑在一片混乱中做出决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让季楠不要走。
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是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东西的。
他甚至说不出哪怕一个字,只会近乎僵硬地注视季楠,然后徒劳地想要抓住他的手。
“因为我累了。”季楠第二次说出这个字眼,神情已经从刚开始的心虚,变得冷淡,裹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面具似的,甚至没有分毫眼神的波动。
“我不喜欢你,所以要分手,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季楠眼睫很轻地动了一下,随后撩起来,杨重镜死死盯着,看不出一点情绪。他轻嗤一声,补充道:“哥哥,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我还以为,喜欢和不喜欢,区别挺明显的。”
杨重镜原地站着,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捏的青筋凸起,脸色却不可抑制地发白,仿佛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他脑子“哄”的一声,耳蜗发出强烈的白噪音,刺的眼前发黑,疼的他几乎要当场跪下去。
他由着身体的本能,想要去拉季楠的手。他以为自己力道很轻,实际上大的出奇,不到两秒,那块被他攥住的皮肤就被捏的发红。
“我……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杨重镜声音不易察觉的哽咽,努力挤出一个笑来。他再次走近,贴着季楠的身体,用一种挽留的姿态,近乎恳求地想要让季楠回头:“美国很近的,我可以去找你。”
“不行的话,我也可以等你,”说到这里,杨重镜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他停了又停,半晌才又接上话:“……我可以等的。”
“可这不是你等不等的问题,”季楠似乎觉得好笑,也确实是笑了。他凉薄又残忍,在杨重镜的视角,温柔才是最致命的一把刀。
他伸手,面不改色地拂下杨重镜的手,很用力地甩开,那双看上去柔软的唇轻飘飘地动了动,吐出来一句:“是我不想,哥哥。”
到了这个时候,季楠还能笑着叫他“哥哥”。
“以后别再见了,哥哥。”季楠没管杨重镜的怅然失落,看着他,下了这样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