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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矜挑女人的眼光不错。”
稀松平常的一句话而已,似乎对不起李林甫的怒火。
薛白却以最快的速度在脑中思考了起来,带着些猜测的语气问道:“敢问,莫非是虢国夫人带明珠入宫,遇见了圣人?”
李林甫冷冷地“嗯”了一声,目光盯着薛白。
他不发一言,却好像是在质问“此事是不是你做的?”
“右相,此事只怕不仅关乎于一美侍。”薛白却是道:“我随杨参军前往虢国夫人府之时,见到了一个还俗僧人,名为史敬忠。我确实曾劝虢国夫人从史敬忠手中救出明珠……”
薛白仔细叙述着那场宴会上的经历,尤其是杨玉瑶逼史敬忠赌博之事。
李林甫竟非常有耐心地听着,不知情者只怕要以为这位右相想要向史敬忠学习赌博的技艺。
“你是说,神鸡童在场,史敬忠还能够连赢了七场,直到主动认输?”
“不错。”薛白道:“众人皆以‘妖僧’称之。”
李林甫脸色难看。
他第一时间收到的消息还不算全,却知圣人见到明珠非常感兴趣,问了许多话之后“含怒未发”,内侍给的这最后四个字可是非常有深意的。
圣人真含不住怒吗?能让内侍看出来?
上午在宫城中出的事,午时刚过就传到右相府了,圣人未发,在等谁发?
好不容易双手掐住太子的脖颈,却得临时把御史台这只手换下来,给太子一个喘息的机会?
“竖子,你好大胆子!伱自以为揣测本相心意,因私怨构陷杨慎矜,却不知误了本相大事!欲死否?!”
“右相明鉴,绝非我唆使虢国夫人携明珠诋毁杨慎矜。”
“还敢狡辩?!”
薛白一急,再次表现出少年意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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