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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座是王府做仓库的地方,如今的胡良秀的地位非当初可比,一落千丈。
柳轻罗走进去,倒座的小窗射入一缕阳光,光线有点暗,屋里简陋,看见胡良秀坐在炕上,云鬓散乱,形容狼狈,反正晋王是不会来了,她曾经幻想晋王消了气,能重新复宠,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死了心。
看见柳轻罗,胡良秀苦笑一下,“我这里没地方坐,夫人委屈了。”
柳夫人看她形容憔悴,脸上肌肤失去光泽,心里感叹,不久前还是娇艳如花,短短时日就枯萎了。
屋里到处是尘土,她也没坐,柔声说:“你我姐妹一场,我来看看妹妹,妹妹有什么需要,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同我开口。”
胡良秀扯了扯衣裙的褶皱,“夫人是府里第一个来看我的人,谢谢夫人的善念。”
同病相怜,柳夫人心想,顾如约有一句话说得对,自己跟她有何区别,只不过自己的住处比她好一些,既然来了,总要说几句宽慰的话,“妹妹也别自暴自弃,殿下曾经那么喜欢妹妹,说不定不久妹妹就能重获独宠。”
胡良秀关这些日子,似乎想明白一些东西,听了柳夫人的话,表情讽刺,“不瞒夫人说,我何曾真正得宠过,我要说我是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夫人可能不信吧?”
柳轻罗倒真是愣了,看着胡良秀,这种境遇下,胡良秀没必要撒谎骗自己。
晋王姬妾成群,外间人盛传晋王好色风流,柳轻罗此刻却不这么认为,晋王萧逸洁身自好。
胡良秀看她惊讶,自嘲地说;“是我自己糊涂。”
柳轻罗从屋里出来,抬头望着天空,太阳晃眼,驱散屋里带出来的阴暗。
跟着她的海棠小声说;“没想到良秀夫人还是女儿身,当时看着晋王很宠她。”
柳轻罗低声道:“晋王宠胡良秀看来是做做样子,是她自己不聪明,如果安分守己,一生还可以平安度过。”
可又有谁甘心。
丫鬟道;“府里两位庶妃的屋里,听说殿下也鲜少去。”
柳轻罗心想,晋王的好色王爷,担了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