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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还能喘气儿的人疯狂的点头,在血浆里蠕动,几乎快要流出眼泪。
连一直疾驰的面包车,也缓缓停止,车窗外,涛声渐渐泛起,海面上映照着粼粼的闪光,像是有千万个细小跳跃的太阳。
季觉伸手,为他们拉开车门,展示着外面那一片过于耀眼的光明。
在束缚中,他们慌不迭的点着头,努力的想要展示感激的笑容,可视线,却不由得,被那光明之中难以融化的东西所吸引了……
那一双宛若深渊的眼睛。
漆黑。
望着断崖之下,那一片广阔无垠的海洋。
就这样,忠实恳请。
“既然习惯了身不由己,何妨最后再勉强一下?”
他说:“可以麻烦你们……自己跳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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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海风里,潮声涌动。
终于把后面的血迹勉强擦掉的陆锋从车厢里跳下来,手里还抓着脏兮兮的头枕布套,无从下手:“小季,这个怎么洗啊?颜色好像擦不掉了。”
“丢掉算啦。”
季觉坐在栏杆上吹着风,眺望风景:“偶尔孝顺一下,给陆妈买个新的嘛!”
“我叼,为什么每次你提建议,掏钱的都是我,最后还让你小子把我妈的好感度给赚完了?”陆锋抱怨着,探头,向下眺望。
在海风中,悬崖下的孤松上,还有个人吃力的抱着一截枝杈,大声的哭喊着什么,可是风太大了,听不清。
一阵海风吹来,那个身上被捆着的人便无助的摇曳起来,连带着同一根绳子上那两个被挂在下面的同伴一起。
幸存的同伴嘴唇不断开阖,仿佛鼓劲加油一样,让他不要放弃,把自己赶快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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