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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为自己的父亲而得知我的存在,却又因为一首圆舞曲而与我相遇,这又是怎样的一份机缘巧合啊?看着艾雅法拉美丽的笑颜,我的心里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悸动。
于是,两个人开始轻松地谈论着自己的过往。她为我不得不离开罗德岛的悲伤往事而忧伤,而我则向她送去痛失双亲的哀思;接着,两人又絮絮叨叨地说着数年以来的岁月。明明我们应该才算相遇没有多久,我还要比她大上快一轮,却像已经认识了多年的忘年老友一般,有着说不完的话。
不知不觉间,夕阳已快垂入地平线。在天空中晚霞的照耀下,轨道站染上了几分通红,竟也显得那么典雅动人。
“啊,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啊。”艾雅法拉向我欠身一礼,“我先失陪啦。”
“要我送你回去吗?已经这么晚了。”我也与她一同起身。
“……不用啦,我家住的很近呢。”犹豫了一阵,她才面色微红,巧笑倩兮地向我开口,“就不麻烦前辈了。说起来,看前辈的通行证,是在威廉大学做交换研究吗?”
“嗯,是这样的。”
“那么以后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请随时来找我哟?”就在方才,我们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说完这句话,轨道站的广播再一次响了起来,眼前又有一辆轻轨列车到站了。艾雅法拉又施了一礼,“再会啦,前辈。”
“嗯,一路小心,艾雅。”
她的身影轻快地向着轻轨列车的门奔去。伴随着一阵灯闪铃响,车门缓缓地合上,列车慢慢地开始了行驶。艾雅法拉跑到车窗前,向我挥了挥手,活像是个即将开始旅行时跟自己家人挥手道别的小孩子一般——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愣在了那里,眼睁睁地看着轻轨列车载着车窗里的她越来越远,心中泛起了一阵说不出口的感觉。在这被蓝色莱塔尼亚河横穿的帝都里,本应是习惯了孑然一身的我,却感到了一阵身边缺少了什么的落寞。
作为允许我使用校内的科研设施与资料的条件之一,威廉大学称将送出一名很有潜力的学生在这一段时间内充当我的与力,尽管实际上应该只是希望借机培养他们自己的学生而已。只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是,等过了几天当我与那名“学生”见面时,却居然是——“啊,前辈!没想到真的是您!”
那一天,看着笑眼盈盈,似乎早就计算到这一切的艾雅法拉,我无奈地笑了出来。据她说,自己在知道有一项可以参与到知名学者科研计划的项目时便毫不犹豫地报了名,而在与我在轨道站邂逅后,她便猜到了那名学者是我。于是,便有了这一场不太意外的重新会面。
然而我们之间那有些特殊的关系却没有影响到科研的进度。令人吃惊的是,艾雅法拉的知识储量和研究能力甚至超越了我不少自称是名教授,但脑子里却是豆腐渣的同行。她带来的属于她父母关于天灾的研究成果,也极大程度地帮助我们这个两人的小团队解释了天灾的发生与矿石病传播之间的紧密关系。原本因为料想会遇到一个无能的学生拖后腿的我计划可能要接近三个月才能完成的项目,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便顺利地结束。
在研究论文同时提交给罗德岛和威廉大学后的清晨,我穿过校门,漫无目的地在这所以学术传统著称的大学里。
昨天晚上和艾雅法拉稍稍庆祝了一下——其实说是庆祝,也不过是点了些饮料和零食一齐在学校食堂享用而已。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在意起那个作为自己后辈的少女,进而像是接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往图书馆里我们在研究期间常用的会议室走去。
“啊,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前辈!”
在那个已经亮起了灯光的会议室里,艾雅法拉正微笑着望着我。她面前的桌子上,是几本厚重的天灾研究相关书籍,上面用整齐而娟秀的文字做满了笔迹。
“前辈怎么会在这里?”
“早上起来后过于精神不想再去睡觉,于是就出来走走……倒是你啊,怎么这么早?”
“因为和前辈的科研项目占用了一些时间,想要稍微再抓紧一下自己的课业,我已经习惯早起追赶课程进度啦。”
“真是太努力啊,明明校方也允许了你可以晚一些再修完学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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