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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爷听到这直白的话再听不懂的话,那他就是傻了,到觉得梁氏说得极有道理,“母亲老糊涂了,也不知道是叫柳氏喂了什么迷魂药,这人一回来,母亲就把主意给改了。不行,我得去同母亲说说,不能全由着柳氏。”
梁氏见他急着出去,到不拦着,往椅背一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喝着丫鬟递过来的茶,边喝还边翘着兰花指轻哼着曲儿,到跟个掌握着大局似的。
秦二爷去了庆和堂,到见着长兄英国公秦致,一见长兄,他不得不歇了那份急切的心,装个镇定地坐在下首,朝秦致瞥过去一眼,到想问问长兄昨夜里碰过顾妙儿不曾——话到了嗓子眼,一瞧秦致透着冷意的面孔,就足以叫他跟个惊弓之鸟似的不敢吭上一声。
陈老太太到烦透了秦致在跟前,自打这长子回了府,每日总要抽出个半个时辰过来庆和堂陪她,到叫她这个当娘的浑身不自在,偏又不敢叫他走,既是自个儿叫人请回来,这般又急急地要打发了人,岂不是往她自个儿脸上打巴掌。
她这堵着的气呀,看谁都不顺眼,也就不敢瞧不惯秦致,长子往那里一坐,也没话同她扯,就坐着品茶,坐上那么个小半个时辰,让她都恨不得立时打了人往庄子上去住着,过来反而叫她觉着碍眼。见次子过来,坐在长子跟前还缩着脖子,就跟见不得人似的,让老太太更为气闷,“都坐着做甚?都是哑马了不成?一个两个的都不说话?不乐意陪我这个老太婆,你们到别往我这庆和堂来。”
秦二爷到是有满肚子的话想同老太太说,当着长兄的面,那些话哪里敢说,面上到有些为难,“母亲,您别为难大哥,大哥他……”
话还未说完,就见长兄一个冷眼扫过来,他立时就吓得噤声,面色也跟着白了些。
瞧他那副窝囊的样子,叫陈老太太一口气堵在喉咙底,没个出息的,实在是叫她瞧不上,她呢,生了两个儿子,一个能干的长子,一个窝囊的次子,长子太能干叫她心寒,次子太窝囊却叫她放心。她这个心哪是偏的,打从次子生出来就是偏的,万事儿都要替次子出头,“我为难你了?”
她这一问,问得秦二爷又把脖子缩了缩,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秦致到不回答陈老太太,而是看向秦二爷,“二弟,母亲往哪里为难我了?”
一个个轮过来,到最后还是落在他秦二爷身上,叫秦二爷牙齿都要咬得咯咯作响,就跟头上压了两座大山一样,看看坐在上首的长兄,又看看坐在长兄右手边上的陈老太太,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到觉得自个来得不是时候,早知道该往厉嬷嬷处打探一下,也好过碰上长兄,满肚子的话也只得往喉咙底咽下去。
“没、没有,”秦二爷回答得很艰难,“我乱说的。”
陈老太太瞪他一眼,瞪那一眼秦二爷根本没瞧见——他头都没抬,就盯着脚尖,想让这屋子的人都瞧不见他。
秦致还特别的识趣,“母亲您看二弟这样子,半点都不经事的,哪里能叫他出仕为官?”
秦二爷立时就抬了头,满含希冀地看着秦致,“长兄,长兄真要推荐我出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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