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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这口气不爽,且柳工明夜里头不宿她这边也就罢了,也不宿在外书房,到睡在大姑娘的床里——若不是她这个当家主母管得好,丑事儿早就传得大街小巷尽知,她到不是为着那对父女遮掩,而是为着她儿子将来娶妻,谁会要知道锦乡侯府的腌臜事,怕是都不敢将女儿嫁过来,连亲女儿都敢睡,恐怕也要行那扒灰之事。
她气得心口疼,忙唤来锦春,叹口气,“锦春,你替我揉揉,我这儿疼得慌。”
锦春就替她揉起胸口来,嘴上还劝着道,“夫人可要想开些。”
顾氏由她揉着,微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状,“哎,也是我命苦,摊上这么些事。”
“夫人,您好歹想想就跷哥儿,”锦春自是知她的心事,就将柳跷拿出来说事,“将来哥儿娶了媳妇孝敬您,哪里还有甚么命苦的?”
顾氏吃了也乐呵,伸手就摸她的脸,“就你一张巧嘴儿,惯会哄我。”
锦春也不躲,就由着顾氏摸脸,揉着顾氏胸口的手,也慢慢地变了味儿,“夫人这样儿可好?若是重了,可要同婢子说。”
顾氏轻声哼哼,“嗯,这边也重些,嗯,也重些。”
外头嬷嬷想进来,冷不丁地听见顾氏的呻吟声,掀帘子的手也缩了回来,嘴里暗啐道,“都是侯爷不知怜香惜玉儿,叫这些个妖精近了夫人的身……”
柳氏那处既有亲爹柳工明陪着,顾氏也不去柳氏跟前做个慈母的样儿,晓得这大姑娘惯来不喜她,她自然就去西山寺,本就是与梁氏约好。她比梁氏大上几岁,且梁氏又是她那冤家的亲侄女,更是情份不一般了,可惜梁家败落,不然她当初早嫁入梁家,也省得叫哥儿姓了柳。
只这些事儿,她到不好满嘴嚷嚷,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就比如柳工明同他女儿搅弄也不敢弄得人尽皆知,还得是悄悄儿的,还得有她这个当妻子的替他们善后——少不得在心里暗骂他们不知廉耻,也就骂上一声,还得担起侯府主母的责任,将事儿瞒得严严实实。
梁氏见顾氏面有倦意,“可是我那大嫂回去惹着您了?”
顾氏摇头,点了香拜拜,亲自去将香插好,双手合十又拜了拜,“如何会呢。”
梁氏深知柳氏极得其父宠爱,也风闻过柳氏同继母不合传闻,仅仅是传闻,“不是便好,不是便好,我总是怕顾姨您……”
顾氏浅笑,去挽了梁氏的手,“你呀,还真是个爱操心的命,出来一趟,何必去想那些。”
梁氏失笑,“也是我着相了。”
她说话下巴朝不远处的庄子抬了抬,“国公爷老在外头,也没见回府几次,也是我们府上对不住大嫂。”
顾氏摇头,“今儿出来散心,可不提这些糟心事。”
梁氏掩嘴而笑,“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得松快松快,不提那些事儿。”她拉着顾氏坐下,便有丫鬟奉上茶来,她浅抿一口,“还是这寺中的水好喝。”
顾氏也跟着浅抿一口,“听说你们府上三姑太太的继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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