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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溪挠了挠头,月宜一个人回了闺房,锦玉则留下来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通,末了不忘啐道:“那位谭公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见着郡主就说些亲近的话,连奴婢看了都烦。郡主是以前不愿理会,给他面子,现在郡主心情不好,他活该被骂。”
孟溪总觉得这位谭公子脾气不错,现在想想,他好像是挺关心女孩子的,无论熟悉还是不熟悉。不过他历来粗神经,也没当回事。
但这次,表妹不喜欢,他又这么辱骂表妹,孟溪心里有点恼了,大步进入水榭揪着谭公子的领子说:“敢说我妹不知廉耻,看来你是欠揍了。”孟溪素来是小霸王,当下就将谭公子按在地上揍了一顿,直把谭公子打掉一颗牙才算罢休。
王妃知悉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赶走了谭公子。孟溪劝道:“姑母还是别生气了,这种人不值当的。”他顿了顿,又道:“当务之急还是好好照顾表妹。表妹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姑母就不要为难她了。”
王妃怅怅一叹:“我何尝不知道。算了,先这样吧,以后的事再说吧。”
孟溪也不太懂其中关键,自不好多说,又去和月宜宽慰了会儿便离开了。
无独有偶,街上的几个大娘见季翀回来魂不守舍的也打算给他介绍个媳妇儿,季翀虽然穷但是性子好,总还是有几位姑娘倾心的。可惜刚去和季翀说明来意,季翀就拒绝道:“我心里有意中人了。”
众人奇了:“谁啊?咱们这条街上的姑娘?”
季翀摇摇头:“不是,是仙女。”
“什么啊,我看你小子发昏了。”众人又问了几句,季翀却不肯多说了,只说自己不想成婚,众人也无法。
他想过了,既然不能和月宜长相厮守,便一辈子想着她,不成亲。
季翀记挂着月宜,巴巴等着那天那个侍女能再过来和自己说说月宜如何了。这般牵肠挂肚了几日,某天夜里,锦玉急匆匆地跑过来说:“季公子,你在吗?”
“怎么了?是不是你家姑娘出事了?”他一整天眼皮跳的厉害,就怕月宜有什么事儿。
锦玉粗喘:“今儿我家姑娘被人给撞了,肚子疼得厉害,现在稳婆接生说是孩子和大人有危险。姑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王爷让我把你叫去。”说着就拉着季翀往外走,推着他上了早早备好的马车,对下人说:“快点,耽误了事儿要你们的命。”
季翀脑子里乱成了浆糊,一把抓住锦玉的肩膀担心地说:“是谁欺负她了?你们王府就这么照顾郡主的吗?”
锦玉被他摇的难受:“是中书监家的四小姐,哎呀,你轻点。今儿为了她哥来找郡主,郡主让我出去拿一件外衣,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郡主的喊声。”
季翀松了手,绞在一起喃喃地说:“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可即便这么安慰自己,他的双腿也抖得厉害,脑子里仿佛不受控一般掠过月宜疼痛的样子。
这路仿佛走了很久,季翀都快忍不了了,才终于到了王府。锦玉引路带他来到月宜闺房前,崔徽景远远看见季翀忙上前说道:“你来了,快去看看月宜,说点好话……”他顿了顿痛惜道:“这孩子说见不到你就不肯吃药,她身子虚,没什么力气,你去和她好好说说……”季翀应下,进入房内,听到崔徽景在身后无力的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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