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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变成了这样,那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她的哭声,将里面的陈县令等人引了出来。
虽然她也隔三差五哭,动不动就掉眼泪,但还没有一次哭成这个样子。
让陈县令误以为,卫无歇死了。
谁知道这时候出来,只见那卫无歇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脸上全是癫狂的笑容。
方主薄红着眼眶,拿袖子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用沙哑的声音问柳颂凌,“他怎么了?”
虽然这位自称卫公子的书生总是一副孤高清傲的样子,但话又说回来,他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现在身份又还待考究。
也不能真眼看着他疯了。
柳颂凌哽咽着,“我,我也不知道,他就忽然和阿来大哥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这样了。”
方主薄还欲问说了什么,陈县令就抬手止住,打断了他,显然已经猜到了,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地上的卫无歇一眼,“你尚且,还有些良心,与那种只贪图享乐的公子哥有些差别的。”
说罢,叹了口气,与随着出来的那两个破衣烂衫的人问,“你们今天还要回去么?”
神情哀戚的两人点着头:“银月滩的人会来帮忙,我们想沿着海岸线寻一寻,可还有活口。”
陈县令点着头,“去找杨捕头,喊他带两个人跟你们去。”
但那两人拒绝了,衙门就这条件,人也总共那么几个。“谢谢陈大人,不用了,银月滩的人大概也快到了,他们都是擅长泅水的。”言下之意,在明显不过,这杨捕头等人常在城里,没有在海边生活的经验,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陈县令闻言,也是这个道理,可是他们衙门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杨德发他们是不擅长泅水,但挖坑埋葬石鱼寨的老百姓,总能行吧?“让他们跟着去吧,我也放心些。”
又瞧着天空翻滚的乌云,”要不,等雨停了再走。”
两人应着,岭南这种雨,是阵雨,气势汹汹而来,下一阵就没了。
他们常年生活在这里,自然是能看出来。
于是陈县令便也就没再多管他们,而是朝喊着方主薄,“去给石鱼寨的诸位,销户吧。”
听到这句话的卫无歇忽然像是鬼神附身了一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翻身爬起来,眼里满是乞求,“让我跟他们去石鱼寨吧。”他也想尽一份力。
方主薄眯着眼睛,觉得要么就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要么就是这卫无歇疯了。”你不要给他们添乱了。”一会儿,人家还要走夜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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