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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着脸,专注地拨弄柴火,下颌线条绷紧着,额角那道血痕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纷乱的思绪,在她脑海里冲撞。
火焰吞噬着新添的干柴,发出更加欢快响亮的噼啪声,橘红色的光晕温柔地铺满这间狭小简陋的屋子。
旅店的墙壁显然单薄得可怜,门外走廊里有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木板吱呀作响;隔壁房间隐约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更远处,似乎还有孩童模糊不清的夜啼……
这些细碎的声响交织着,隔着薄薄的门板,清晰地透进来,提醒着他们外面世界的拥挤与不安。
可恰恰是这些纷杂的背景音,愈发衬得这方寸之地内令人窒息的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和他罩在里面。
寒风如同伺机而动的幽灵,寻着窗棂与门板间肉眼难辨的缝隙,丝丝缕缕地钻入。
那冷气贴着地面悄然流淌,无声地啃噬着炉火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一点暖意。
裴清梧即使裹着那件厚重羊皮坎肩,依然感觉后背像贴着一块冰。
寒意如同狡猾的蛇,沿着脊椎悄然爬升。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只有火焰舔舐木柴的声响,在固执地噼啪着。
“姐姐……”顾恒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终于不再盯着那堆火,微微侧过头,目光却依旧避开了她的脸,只落在她身前的地面上,那里映着一团模糊晃动的影子。
“这酒还是拿回来吧。夜深了,空腹饮酒,确实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