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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配黄芩二钱清里热,半夏三钱和胃降逆。
想起顾恒那烧得干裂的嘴唇,她特意多加了一钱人参,再佐以炙甘草、生姜、大枣调和营卫。
药材在瓷碗里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他烧得这样厉害,该加些清热生津的……”
于是又添了知母二钱、石膏五钱。
药材都捡好后,她本想就在厨房里炖了,但一想到顾恒这么一个病人,根本不放心单独撂在外头,还是将药罐搬到榻边。
顾恒半支起身子,迷迷瞪瞪地看了她一眼:“姐姐?”
说实在的,他每喊一声姐姐,裴清梧心里就软一分。
一想到这小子要是病好了,肯定不乐意继续这么喊她了,就没阻止,嘴上应了。
“嗯,姐姐给你熬药呢。”
火苗舔着药罐底部,药香渐渐弥漫开来。
她守着咕嘟咕嘟的药罐,不时用竹筷轻轻搅动。
顾恒安静地陪着,火光在他脸上跳跃,勾勒出漂亮的五官来。
“闻着好苦……”
裴清梧道:“药都是苦的。”
待药汁收至恰到好处,她用棉布垫着,将药汁滤进碗里,棕褐色的汤药在月光下泛着清亮的光泽。
“阿恒,起来把药喝了。”
顾恒迷迷糊糊地靠过来,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立即皱起眉头:“苦……”
“良药苦口。”她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你若不想一直烧糊涂说胡话,就乖乖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