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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司雨一直在客房里打坐疗伤,等她全身伤势疗复时,已经是黄昏。风靖远来敲她的房门,邀她一起下楼吃晚饭。项司雨饿得很,可她扁扁嘴,不太乐意跟风靖远一起。
“我还有伤,就不能在房间吃吗?”
她第一眼见风靖远,就不是很喜欢他。一个跟你素不相识的人未经许可拿了你的东西,就算他事后还给了你,你还是会反感的。加上他现在握有自己的秘密,项司雨对他更亲近不起来。
风靖远上下扫视她一眼,说:“我看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想和我一起吃吧?”
项司雨沉默着,没说话。
“你要不想和我一起吃饭,直说就是,我又不是女孩,不会介意的。”风靖远说便说,还特意在“不是女孩”四字上变调,这语气,怎么听都像嘲讽。
项司雨一口气又鼓上了脸,她恨恨盯着风靖远,一字一顿:“男女不同席!”
风靖远说:“保证不同席,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互不干扰,如何?”
项司雨也没点头,也没回应,只说:“走吧。”
两人走到迎宾客栈二楼,找了两个临栏杆的桌。项司雨背对着风靖远坐下,风靖远倒是笑笑,也不在意,自己个儿在桌前坐下了。他喊项司雨出来,是让她顺便来看热闹。刚刚死里逃生,需要放松放松。
从二楼临栏望去,一楼已经搭好了一个擂台,擂台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以文会友。
楼下的坐着成堆的翩翩公子和看热闹的看客,楼上也慢慢聚集起人来。瞧着人越来越多,项司雨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小二走到项司雨跟前,问项司雨:“仙姑,实在不好意思,小店人越来越多了。瞧您和那位大侠是同路来的,能不能劳驾您和那位大侠拼做一桌?”
项司雨看了看周遭,人确实越来越多,只剩一两张空位了。项司雨有些不忿,小二惯会察言观色,赶忙说:“姑娘,我们送您一个果盘,以表歉意,您看行不?”
“好吧。”
项司雨也做过茶寮小二,知道做这行不容易。何况这时候不和风靖远坐,指不定要和什么人拼桌,两下权衡,项司雨站起身来。小二赶忙把项司雨桌上的菜放到风靖远桌上,项司雨走到座前,看了看风靖远。风靖远喝了口酒,看着她,笑了笑,摆手请她坐下。项司雨哼了一声,也就坐下了。
渐渐地,不仅二楼坐满了,连叁楼都坐了一堆堆的。再高也就只有零星几个座——因为四楼以上,以凡人目力,是看不大清一楼的。
没多久,掌柜走到台上,向四方人客作揖拱手,说:“感谢各位客官今天赏脸来参加这个赛联会,赛联会的规矩很简单,到场诸位,若要参加,先抽一个韵,一个题,作一首诗,这诗作完了即可算入场,可和四方宾客一同对对子。不过我也先说清白了,得成个诗的格律才能算入场了,若是没有格律,不好意思,我们会把您做的诗退给您。”
项司雨以前玩过对联的游戏,但六界的对联游戏比现代及古代的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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