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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倪有点遗憾:“我都没听过老师唱歌。”
这次传来的声音染上温和的微笑:“我唱得不好,是主唱休息时上去凑数的。”
她往后翻,没看见亲密的双人照,又问:“老师没交往过什么对象吗?”
“没有。”正经恋爱的确没有。
夏倪有点感慨地回卧室放下相册,为陆景年不为自己所知的这一面惊奇,又接着在他卧室里到处敲敲碰碰,想要找出他其余隐藏的侧面。拉开床头柜第一层果然又让她找到,琳琳琅琅的特殊器具她只在台风那天的意外中惊鸿一瞥过,如今套着防尘塑料袋整齐摆在柜子里,隐约有消毒水清冽的气息,有手/铐/马/鞭/限/制/环一类相当刺激的物件,也有几个造型还挺可爱的,粉圆磨砂的椭蛋型或是云朵型。夏倪用手指戳了戳,左肋之上才平缓下来的跳幅又蠢蠢欲动起来。
陆景年才走出浴室就看见小姑娘手里抓着某个器物眼巴巴地望他。“夏倪?”他稍微一怔,揉按了一下被浴水蒸得发涩的眼穴,有些无奈,“今天还要折腾吗?”
夏倪原本酝酿了一整套撒娇和软磨硬泡的表演,还没来得及施展,就听见陆景年话语中有隐约松口的迹象,立即弯眉弯眼地应声:“就一小会儿,很快的!”
陆景年沉默了片刻,最终做出一如既往的纵容回答:“好。”在夏倪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热烈注视中,走进卧室在床上躺下,刚刚披上的浴袍被扯开,松垮垮露出大片胸膛,发尾渗出的水珠滑过脖颈,滚烫浴水沾染抚摸过的皮肤之处红潮明显,倒像在此之前就经历了一场水流施加的温和鞭刑。他按照以往流程将双手温驯地举高并拢,全身线条由此紧绷仿佛公羊飞奔时毛皮下流淌的肌肉寸寸贲起。夏倪从床头柜里捡了一副手/铐,用湿巾擦了一遍,难得有点腼腆地说:“老师我要铐你了。”,随即合在他腕上,盖过旧的勒痕,仿佛猫咪沿着足迹归家。
夏倪又挑了根鞭子。用这东西其实是体力活,鞭身整体细而柔韧,不用力挥落在身上就软绵绵的没什么感觉,她试着在空中挥了两下就觉得累,随手便给扔了,换了枚造型圆嫩颜色粉软的蛋型震/动器,用湿巾清理一遍又蘸着润滑剂一点点涂均,认真谨慎得像第一次给钢笔吸墨的小学生。多亏如此往陆景年腿/间送的时候也没多大阻碍,碾过凝滞的肉体/摩擦感,轻巧地嵌入。陆景年的腿/根在她指尖擦过时微微发颤,性/器难以自控地半/勃。
夏倪眨眨眼,有种相当奇异的感受,丝线伸出来连在她手中的控制器上,另一端仿佛锚接了他所有的脏器与神经,血肉相连牵的是他的血脉,让他成为她手底一只乖顺的牵丝木偶,即将随着再轻微不过的抽弄划出舞步。如今这具躯体是她的东西。
平常夏倪制造痛楚的兴致远大于制造愉悦,欢愉是他一个人爽,痛楚是他们两人一块爽,她还是很懂得时间的高效利用的。眼下研究新玩具的勃勃兴致暂且盖过了对效率的追求,让她像个第一次摸到小霸王学习机的小孩,兴奋地在那大中小叁档地乱按。陆景年才习惯了和缓的震/动碾碰,就险些被陡然剧烈的频率逼得跌出水渍,双腿本能地夹/吮住。习惯之后快/感便上升得很快,与疼痛有别的绵长刺激像小巧圆钝的锥子缓缓撬着身体,让潮湿酸楚的洪流从开凿的出口中漫过,直至有条不紊地冲刷过洪水线。
他很快在顶峰上起落了一次,身体颤动,手指抓皱下方的被单,舌尖在不自觉牵开的双唇中若隐若现,随即袭来的温和余韵抚平沙滩上每一处不平的棱峰。夏倪也言而有信地解开了手/铐,双手托着下巴在静谧台灯光中注视他。陆景年太熟悉男男女女爱慕的目光,难以自持的炽热与不知所措的迷茫交织,落在他身上的太多几乎要编成一张网,但夏倪的眼神却是另外一种熟悉,是她上课热切盯着黑板上呼之欲出的答案也是她笔尖落在草稿纸上的最后一步演算,干净而纯粹的,求知欲。
她很快又弯眯起眼,轻轻说:“陆老师,我好喜欢你呀。”
床头灯光晕开一场静谧柔软的小型黄昏,夏倪抽了他的枕头当抱枕,整个人软软地倚在床边,发辫中挣脱的几缕发丝蹭着雪白腮颊,眉眼弯弯,轻声表白激起的浅粉余波还在空气中扩散,酝酿出一个太适合亲吻的氛围。陆景年沉默着笑了笑,轻摸了摸她的发丝,温声回答:“知道了,去休息吧。”
台灯在她走后跌落地面,黄昏摔碎在床底,反射无数个静默的面容,衬着窗外细密的雨声,真是好一场云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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