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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间厉色一点点褪去,笑道:“不过是猎一只伤人的虎罢了。只可惜,失了手, 没能成事。”
“虎?”苏芷回头望向深不可测的山林,不见一物, 唯有飒飒风声, 如雷灌耳。
她不好说,是陈风的奸计被她撞破,临时想出的借口,还是确有其事。
但她没必要反驳,没比较加剧事态。
苏芷抿唇不语,只是困惑地同陈风对视,斟酌对策。
陈风没有下马的意思,他难得显现一回天家威严。
皇子的骨性便是倨傲的, 谦和不过他待人接物的虚相。
若非他愿意,他绝对不可能低人一等。
陈风玩味地道:“只是阿芷, 你以为我要伤沈廷尉,竟胆大妄为打落我的弓吗?我是你的上峰, 亦是天家人。你实不该,忤逆我。若是伤了我, 便成刺杀皇裔……届时, 你不怕官家怪罪, 罪无可赦吗?”
苏芷老实垂首:“属下无状,还请大殿下赎罪。”
“赎罪?原来, 你也知你有罪。”陈风笑得温柔, 眸色却很冷, “即便顶着罪, 也要救他吗?”
“大殿下……”苏芷觉得今日的陈风与往常不同,他说得太深了,许多情愫,苏芷并不能懂。
沈寒山看着面前削瘦的身骨,暗下里,嘴角已然上翘。
瞧瞧,陈风非要同他争个高下吗?现如今,他怕是失望了。
若非他见苏芷骑马奔来庇护,怎可能呆立原地不躲呢?
谁知陈风那一腔人皮骨子下,有哪般歹毒的居心?他不会为了外人,赌上自己的命。
至少,他不会死在陈风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