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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不反驳。
“这可真是荣幸--”梁竟嘻嘻地笑着,“监狱长能够亲自审问我,单独的――”
苏禾撇他一眼,“注意你对长官说话的态度。”
事实上,梁竟从来都没把态度摆正过。像是撩拨一只高贵而温顺的猫,但是冷清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猫也是会伸爪子的。
梁竟似乎就是在等苏禾亮“爪子“的那天。
现在的画面,从远处看,两人一个制服笔挺,一个不着寸缕,站在一起有点诡异的色,情。
苏禾有几分认真地打量着梁竟,像是想从了脸上的出一丝心虚的痕迹。
似乎是察觉他的意图,梁竟收起了不正经的笑脸,伸手把垂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拨了拨,说:“那个王彪,在牢里横行不是一天两天了,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怕他的居多,但是懒得理他的更多。只是凡事总要有个底限,不是谁都能宽宏大量到圣母的级别的。别说上厕所被人扭断脖子,就是吃饭被饭粒咽死都有可能。”
苏禾静静地听他说完,先是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意有所指地说:“你不过来了一天,就对这里的事了如指掌了--”
梁竟“虚心”地微笑。
“你不是第一次进监狱吧?”苏禾突然问。
“喂!长官,你可别冤枉我啊!”梁竟抗议,一本正经地说,“我这可是第一次,档案上不也写着么!我虽然在外面混得差了点,但作奸犯科的事可是从来不干的--”
苏禾讽刺地笑了一声,“那现在怎么进来了?”
梁竟挑了一下眉,突然微微弯下腰靠近他,压低声音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男性的气息和热度陡然靠近,没有躲,苏禾站在原地保持着腰板挺直的姿势抬起头看着他问:“你到底是谁?”
梁竟微笑,双眼神采奕奕,“我真的只是个小混混而已,要说有名的话--也是‘臭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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