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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而莫东凛对于言智孝而言,是个不知道如何定位的人。他师承于他,但两人的关系除了师徒之外,却还有更深一层的羁绊。莫东凛教会了言智孝很多东西,最主要的就是杀人。

遇到莫东凛的那年,是言智孝带着温离开孤儿院的第二年。

言智孝不是天生的杀手,如果不是莫东凛,他也许早就被别人杀了。莫东凛教会他如何在被别人杀掉之前杀掉对方,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没有人需要被怜悯,想活下去就要靠自己,哪怕是一块面包也不要奢望可以从别人手中得到施舍。

想要什么,一切只能靠自己得到。

这是种“恩惠”,言智孝在近乎窒息的训练和无止尽的血腥中慢慢习惯自己,习惯莫东凛给予他的一切。然后,包括和莫东凛上床。

杀完人之后的罪恶感,像是一种寄生的疼痛一般,腐蚀着他。可以堕落,可以放 荡,言智孝觉得也许是自己天生的承受能力就比较强,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仿佛连自己的生命也跟着走到了尽头。

那一段时间,和莫东凛上床几乎成了言智孝唯一的“发泄”方式。第一次尝试男人之间性 爱,从头到尾他鼻间都是血腥的气味,让人隐隐作呕。莫东凛的动作算不上温柔,言智孝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得到快感,但第一次就被尺寸可观的男性 器 官完全插入,就算有快感也几乎要被忽略。

莫东凛压着他,在柔软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侵入他,言智孝不反抗,死死地缠住莫东凛,尖叫还是喘息也任由身体自己决定,近乎作践自己的行为,一切都是他自愿。

‘如果你不能让我在床上觉得舒服,那就要你的那个宝贝来代替------’

在床上的时候,莫东凛的话总是一遍又一遍在言智孝耳边响起。而言智孝想反驳什么,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如果他不行,那就要温瑞,莫东凛一开始想要的,是温瑞。就像是“公平交易”,得到了,相对的也要失去,这是莫东凛的哲学。

而他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与其让温瑞来承受这一切,不如让他来陷得更深,反正已经脏了,那不如脏个彻底。

那段时间,言智孝在床上,在莫东凛身下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师父------”,莫东凛说,那是从他胸口最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怨恨和愤怒,动听得让人兴奋不已。百听不厌。

直到言智孝带着温瑞离开之后,莫东凛有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个时候的言智孝,冰冷,又带着一点妖艳,在床上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哪怕是最开始的生涩。让人食之髓味的身体,还有那个声音------想想,他简直快要后悔放他们走了。不过,这是游戏,想要结果,就必需要开始。

“温瑞,到哪里去了?”莫东凛缓缓问出这句话。言智孝瞪大眼睛,被前者手指按住的嘴唇动也不敢动一下。

眯起眼,莫东凛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东西一如既往,比如现在,言智孝脸上那种隐忍的表情就像以前一样,不禁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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