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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忱林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眉眼却舒展开来，里面尽是满到溢出来的专注与珍视。

邵惜一怔，原来段忱林是这么看他的吗？怎么看起来，那么温柔啊……

温柔这个词，是能放在段忱林身上的吗？

耳边，段忱林笑：“人生照有了。”

邵惜忽然转过头，近距离地盯着段忱林看。

段忱林不明所以，回望他，“嗯？”

对视了一会，邵惜又莫名其妙地拧过头去，幅度极大，只留给他一个泛红的耳朵尖，小声道：“……没什么。”

接近九点半，整个学校的蝙蝠玩偶几乎都被搜刮殆尽了，大部分学生也陆陆续续地离开。

段忱林和邵惜也不例外，在校门外还被抓住拍了一会照。

邵惜一上车，就把吸血鬼的假牙拆了下来，长舒一口气，“戴着这个嘴巴都合不上。”

段忱林笑了一下，“我也是。”

邵惜道：“是吧！口水也总要掉，我每隔几秒就要用力吸一下啊！不然就要被公然当成变态了！”

段忱林又是低低一笑。

回学校隔壁小区的路上，一堆刚结束活动的学生凑在一起，走着去吃宵夜，五分钟的车程硬生生给拖到了二十分钟。

以往，他们都是在停车场停好车，然后一起步行回到住的那栋楼。

然而今天，段忱林却先在楼下大堂停下了，同邵惜道：“你先下车？在这等我。”

邵惜也没多想，“哦”了一声，利落解开安全带，只以为是段忱林觉得衣服太繁复了有点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