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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童养媳的少年刚把黑白无常放出来,闻声李然惊疑地指自己,飘摇不定地问:
“……我吗?”
作者有话说:
然宝受到惊讶,然宝有点害怕。
第39章 贪婪
迟家过年过得相当奇怪,人多,表面井然有序,但不热闹,就是乱。
他们过的不像年,像宴会。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互换假笑面具,这个人刚说两句话,微一颔首便转向下个人,看起来熟也不熟的。
但迟蓦说,迟家过年,从不邀请外人。也就是说今晚齐聚一堂,放眼望去大几十口的人,全是和迟家沾亲带故的。
来之前李然心虚地说:“那我是外人啊,今天我跟爷爷奶奶还有小黑小白待在家里……”
他话没说完便被迟蓦打断。
“对我而言他们是外人,你不是。”他将一条很厚很长的围巾在李然脖颈间绕两圈,以防他去庄园的路上想看车外风景,又像昨天那样没头没脑地把脑袋送给冷风抚摸,“你总要见见他们的,现在时机虽然不是最好,但也算合适。我的家庭,你早晚都要知道了解一些。”
“没有人敢对你说什么。”
昨晚关于“童养媳”的言论迟蓦没有任何解释,行动上却严格执行。
刚来半小时,李然就觉得透不过气。李然经历过沈叔这样几句话就能和他成为“最最最最最最好的好朋友”的难忘时刻,令人费解且恨铁不成钢的蜗牛节奏被拉快,又有迟蓦这位负责任的老师言传身教,半小时早就够他学着不动声色地融入人群。
但他已经在这些人里待那么久了,一个人呼一口气,令地球变暖的二氧化碳都数不胜数,别说暖和,还只想打寒战。
他身上穿的羽绒服还没有脱呢。迟蓦给他戴厚围巾真是有先见之明,库里南开进庄园后又足足行驶半个小时,一听全是迟家的地界,这小孩儿刚把车窗升上去没多久就又降下来,家里的路不用遵守交规,一颗顶着卷毛的脑袋全探出去观察这座庄园,不可思议:“都是你家啊?”
迟蓦还算客气地说道:“迟老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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