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高成玉心下一跳,听着嘉兴帝这话,有些错愕,不知皇帝说的是何意?
他在皇帝身边侍奉已有十载,从前他还能猜出几分圣意,然,近两年皇帝的心思愈发深沉如海,神色也喜怒不形于色。
他猜不透,索性不敢抬头,只将身子伏得更低,恭声道:“奴才愚钝,望皇上明示。”
启宴没有在说话,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一时间,屋内静谧至极,只闻漏刻滴答之声。高成玉小心翼翼地抬头,便见桌上烛火摇曳,将皇帝的面容隐在明暗之间,看不清他的神色。
良久,他才起身漫步至窗边,看向院中月下坐在秋千上的虞清音,才出声道。
“退下吧。”
高成玉看着嘉兴帝有些落幕的身影,敛眸吟息,悄然退了下去。
但愿,皇上能早日想明白。
夜色如墨,帐幔低垂。月光倾斜洒至床幔,隐约映出榻上二人的身影。
晚风徐徐吹来,然窝在里榻的虞清音想着白日的事,便却觉心下烦闷,翻来覆去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索性慢慢起身,却见外榻的启宴呼吸匀长,双目轻闭,似是早已睡着,对她还未入睡毫无所觉。
借着月光,虞清音不由凝望起熟睡的他。此时的嘉兴帝睡容平静,那张宛如神嫡脸没有了白日里冷厉,变得柔和起来。可她一想起,从前两人的种种,便觉郁气上涌,无处着落。
遂然便摸着肚子,称他没醒,低骂道:“你父皇是个混蛋。”
虞清音在气恼中,没察觉身侧熟睡之人眼角微微抽动了下。
待她骂够了,有些口干舌燥,这才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打算从他身上越过,下榻下榻去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