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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声舒出一口气, 本就因为休息不够,赶飞机回来坐的经济舱,舒适度不够, 耳鸣声震的他此时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室内三人皆疲惫不堪,苏鹤声先是单膝跪到床上,床沿一侧随着他的动作凹陷一部分。
他倾身过去,看了看沈砚之的模样,这人脸色惨白, 紧紧咬着下唇, 蜷缩着身子, 不算薄的被子将他裹紧,额上布着怎么也消散不掉的冷汗。
苏鹤声探了下他的额头,凉凉的, 没有发热,但怎么会这么多汗?
“没有发烧。”苏鹤声嘀咕一声, 凝着沈砚之的惨白脆弱的脸庞,疼的心都扭曲。
苏鹤声捏了捏眉心, 头疼不已,他询问严义:“怎么不好了, 他没发烧, 这么多汗,是哪儿出了问题?”
严义眼神幽深, 疲惫地看向苏鹤声, 这人的疲惫不是假的。
他顿了下, 说:“疼的。”
“疼的?”苏鹤声拧眉,“胃疼?”
他想起来三个小时之前,他跟沈砚之通的那通电话, 听沈砚之那会儿声音,恐怕就已经是疼的没力气说话了。
只是。
“疼成这样不用去医院吗?”苏鹤声第一时间的反应便是带着人去医院。
但此时严义正在此处,在加上严义对这两年沈砚之的身体了解更深,所以苏鹤声还是先问过了严义。
被问的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一说,他担心一骨碌就讲完了所有的事情。
苏鹤声皱着眉看他,眉目沾染化不开的愁绪,等他回答。
严义想了想,看了眼床上忍痛的人,心想:虽说这会儿沈砚之没睡着,但疼的昏沉,即便他道出什么苏鹤声不能知道的事情,沈砚之怕是也听不着。
但这样太不地道了,沈砚之费尽心思瞒着,他给一语道破算怎么回事?
严义思忖着,半晌才说:“不是胃痛。”
“?”苏鹤声骤然清醒。
沈砚之胃不好不是一件新鲜事,自他们当年认识起,沈砚之就一直这般。
所以他胃痛的事情,对苏鹤声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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