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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袭月偏头不理他。
秦誉暗叹了一口气,心道,活了这两世,仗打过、人杀过,江山都几欲握在手里,唯独对这个女人,他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脸皮也放下了,性子也耐足了,连他一向最不屑的“死缠烂打”都用上了,这可恶的女子还跟夜明珠一样——不进油盐!
前世他一直默默望着她,默默对她好,静静等着她发现他的好,转投他的怀抱。可是,可是!!到后来的后来,他才发现那些全是屁!这女人聪明的时候聪明,糊涂起来就是个猪脑子!根本就没发现他的心意,还当他对她是起了色心!
这一世,他才摸索出些方法来。对这种不进油盐的“无情”女人,就得腆着脸的死缠烂打,管她冷脸还是什么,只管往怀里搂、往里拽,亲她两口、唬唬她,她就乖了!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萧袭月被秦誉那不怀好意、冒着冷光的眸子给打量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秦誉唇角含笑,捏了捏萧袭月的小鼻子,咬牙切齿:“萧袭月,你就是欠收拾!”
“你讨厌!”萧袭月一巴掌“啪”的拍开他的手,却反被他捉住、握得紧紧实实的,没有一丝儿缝隙。
“你明明喜欢。”他的声音低,哑,充满了男子的性感气息,笑得笃定。
“……”
秦誉将萧袭月送到了将军府门口,才折返回自己府上,这两个月秦誉要准备南下的东西,安排好府上的事宜,加之宫里的事,忙得喝口水的功夫怕都没有。可他却百忙中抽出半日的时间去秦壑门口等她,送她回来。
回来的路上,在马车里,萧袭月问秦誉干嘛要来,秦誉却说——“人生最重要的事是尽孝和繁衍子孙。我父母皆亡,尽孝无处,唯独繁衍子嗣最为重要,你说,我如何把你看紧些?”说完,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她小腹上……
萧袭月一回想起来,脸皮还臊得慌!怎地世上有秦誉这般的男子,长得仪表堂堂、看着冷漠老成如同冰山,可追起女人来却如此火热、执着,攻城略地的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萧袭月刚回府,就接到了昌宜侯府送来的信。
萧袭月回到香竹园,拆开信来,才知道是周宇写来的祝贺信,也是诀别信。恭喜她能寻得良人,另外,也是告别,因为他要一个月后要去寺中出家为僧。
“唉。”萧袭月叹了口气。周宇年少时便坎坷,没什么亲人,在朝中更不说有真心的朋友,而又有文帝那一层关系在,更难结交知己。他天生是个清冷的人,这样的人,虽有一颗温柔的、想要帮助别人的心,却注定孤独。因为他对谁都无法敞开心扉,温柔宁静给别人看着,所有的心事都关在自己心里。
想起去年,周宇见她处境举步维艰,说要娶她为妻给她一方遮风避雨的屋檐,她的心里是感激的。而今她终于处境渐渐好转,可周宇,却是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心下也生出些惋惜。文帝对他应该更多的是知己之情,而非那完全的断袖之谊。
“小姐,你在惋惜些什么?”香鱼问。
萧袭月收起信来。“没什么,就是看见一块美玉,在污浊的泥水中很是孤独。”
香鱼略微一想,道:“小姐是说,昌宜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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