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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梦华录 第53节(第3页)

项弦又笑,亦步亦趋地跟在萧琨身后,萧琨说:“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否则不罚你一顿,本官出不了这口气。”

“行。”项弦爽快道,“让我做什么,说罢。”

“现在还没想到,”萧琨入房,把脸上残余的墨迹擦去,说,“想到再说。”

项弦倚在榻上,连着赶路多日,舟车劳顿,总算有地方能好好睡觉,说:“那你可得好好想想。”

萧琨本想着项弦这人几乎就没认真的时候,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拿住他的把柄,未来也好使唤他,至于画脸之仇,早已不计较了,只视作寻常玩闹。

他宽衣解带,开始擦身更衣,项弦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呵欠,已困得不行,躺在了榻上。

“起来,”萧琨说,“这是我的房!”

项弦翻了个身,不理会他,睡着了。

梦里,项弦突然感觉到萧琨正在牵他的手,他骤然回头,一时不知两人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彼此呼吸交错。接着,萧琨吻了上来。

“喂!”项弦紧张起来,“你干什么?”

“嘘。”萧琨示意噤声。

这是哪儿?驱魔司中?项弦心下竟是生出偷情般的刺激感,既紧张又忐忑。他下意识地转过身,与萧琨抱在一起,以唇相触,继而吻了起来。两人只穿薄衣,灼热的肌肤隔着单衣,不住颤抖。

“哥哥?”潮生拍了拍项弦的脸,项弦马上醒了,顿时拉起被子,遮挡身体。

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项弦不知何时被除了外袍,只穿单衣,盖着被子,睡在温暖的榻上。

“快起来!”潮生入内摇他,说,“咱们出去玩吧!”

项弦睡眼惺忪,心脏狂跳,仿佛还在梦里,兴许是昨夜与萧琨那一番扭打,令他做了奇怪的梦,好半晌才平复了心情。

萧琨在院内练刀,打着赤膊,雪白的上半身与雪景同为一色,唯独腰畔系着的红黑二色武袍犹如一团火云,伴随双刀闪烁。

“要查案,”萧琨收刀,说,“潮生,今天哥哥们不能陪你玩。”

潮生问:“那我可以和老乌一起出门吗?”

“行吧,但只能在城里。”

项弦答道,打着呵欠,恢复精神,将衣袍搭在身上去洗漱。他到得正厅内用饭时,萧琨已收拾妥当,开始检阅长安知府灭门案的案情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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