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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驱魔司南北分家,许多世家都在南面,或是迁往南方,原本北方的驱魔师没有新鲜血液补充,历经百余年时光纷纷辞世。最后只剩他一个,所以大驱魔师之职,也只有他能当,再没人了。”乌英纵又说,“两年前,也即二十二岁上,他尝试过收徒,经过挑选,共计十二名。但这些年轻人大多不能吃苦,或是根骨不佳,达不到他的要求,最终作罢,毕竟法术大多靠机缘,强求不来。”
“嗯。”项弦当然知道想成为驱魔师不能靠刻苦,何况学会法术后,要顾忌的就更多了,不能仗着修为去谋富贵,更不能随心所欲地到处杀人,抑或上战场呼风唤雨,用狂雷劈敌军,建功立业当大将军。
当驱魔师,不仅捞不到多少好处,还得没完没了地操心,没意思。
“有关北传大驱魔师萧琨的情报,大致只有这些。”乌英纵说,“我觉得他与老爷,在某些地方有点像。”
“我还挺喜欢那小子。”项弦想了想,答道。
乌英纵没有评价这句话,注视项弦打绳结收尾。项弦说:“这次我是无意中碰见了他俩。”
“潮生告诉过我了。”乌英纵去取剪刀。
项弦接过,说:“实话说,如果没有倏忽那个预言,兴许哪天我会与他结拜成兄弟。”
阿黄:“你要将天金丝也送他?”
“嗯。”项弦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段金线,说,“一直找不到能用的场合,索性用了也无妨。”
“老爷不仅想与他缔结金兰之谊,”乌英纵礼貌地说,“还把天金丝也编进了红线里。”
项弦制止乌英纵再说下去,说:“我只是怕他的玉玦再掉了。”
项弦在红绳内编入了自己珍藏的一件法宝,师父留给他的遗物天金丝,这是以另一件法宝所炼化,乃至为锋锐之神兵亦无法斩断之物。
“至关重要的法宝心灯,本以为在北方能有下落,”项弦朝乌英纵说,“没想到我们误打误撞,找到了多年前的宿主。”
乌英纵说:“有关心灯,我也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老爷一定感兴趣。”
项弦万万没想到,乌英纵去了一趟北方,居然还查出了心灯的下落。
“有一只候鸟,”乌英纵说,“乃北迁之妖族,四十年前,一个月夜里,它在玉垒山下不远处的灌江口看见心灯,它犹如平地流星,飞向了西北方。”
项弦:“!!!”
项弦满脸难以置信,乌英纵说:“那是一只修行的鹬,已有上百岁了,我借助它的力量,沿路南下,找到另一只曾在这条轨迹上迁徙越冬的鸟儿,心灯之主归寂时恰好在秋季,当时想必不少候鸟都看见了它掠过之地,只是大多数鸟活不到数十年,修行不足,又口不能言。”
阿黄:“你该朝雁族询问,大雁们活动的范围更广。”
“说结论。”项弦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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