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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萧琨说,“你还记得咱们见面时,路上袭击我与潮生的人?这很重要。”
项弦已彻底忘了这件事,被提醒后蓦然道:“对!当时你我都非常疑惑,那也是一名魔人,只不知其真身。”
萧琨:“当时我说,最大的可能是试探。起初我怀疑是善于红派来的手下,试探我与潮生的修为到了哪个地步,只因为你的突然出现,将那名探子驱逐了,她一时无法判断我的实力。现在想来,善于红当时一定通知了她的上级‘穆’。”
项弦会意,说:“咱们收伏花蕊夫人,离开成都之际,善于红交给你我这封信,知道咱们一定会在信件的指引下顺流而下,前来巫山。”
“对!”萧琨说。
“以善于红的实力,我认为她无法调遣巴蛇,”项弦明白过来,在与萧琨的对谈中,理清了思路,“所以巴蛇必然是‘穆’派来的。咱们分头抵达成都时,这个陷阱就已经布下了。‘穆’并未想到咱们会将善于红驱魔,这是一场意外。但递信、安排陷阱,这些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萧琨:“现在问题来了,‘穆’想做什么呢?”
“他们会不会正躲在巫山?”项弦突然说。
假设“穆”的藏身之地在巫山……这完全可能!他从巴蛇处夺得魔种,借助魔种的力量,引诱善于红,控制巴蛇,并不知上哪儿弄到了一伙手下,正蛰伏于巫山圣地中,等待戾气充足、天魔转生的一刻。
项弦与萧琨陷入了思考中。
一只猴儿发出声音,攀上客栈二楼雅座,朝着乌英纵毕恭毕敬地躬身,双手递出一块玉玦,正是萧琨遗落在江中的法宝。
乌英纵在面对猴子时很有王者的气概,手中发出光华,只是随手按在那小猴身上,作为答谢,为它灌注了修为,猴子马上作揖,离开。
“谢谢。”萧琨再次表示出了感谢,项弦与萧琨的思路被此事暂时岔开。
“你的系绳也太容易断了。”项弦说。
萧琨将它系回腰畔:“上一次被你偷走以后就……做什么?”
“拿来,”项弦说,“我替你做个新的,保证不会再掉。”
萧琨将玉玦放在桌上,被项弦收走。
“他的目标是谁?”萧琨回到先前话题,说,“显然不是潮生,我打赌他们现在尚不知潮生的身份,根本不把他视作威胁。”
项弦看了潮生一眼,潮生已喝醉了,倚在乌英纵的怀里,项弦说:“你抱弟弟回房去,先睡下罢,不必再出来伺候,今天你也累了。”
“是。”乌英纵正看楼外黑黝黝的夜色,此刻抱着潮生回房去。
项弦见萧琨注视乌英纵的背影,约略能猜到他心中所想,说:“乌英纵是我当年与师父云游时,在蓬莱所救,七十年前,他被一名丹师抓到了蓬莱试药,过程不细表,他非常温顺,且喜亲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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