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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英纵点了点头,没有插话,充当聆听者的角色。项弦一路上都在思索时光之神倏忽的警告,话说一半,突然道:“你知道萧琨这个人么?”
“未曾听闻。”乌英纵说。
“大辽驱魔司执掌。”项弦说,“替我查查此人底细,以及唐驱魔司北迁的具体事宜。”
“是。”乌英纵答道。
项弦又道:“再去告诉郭京,天命之匣压根就不是传国玉玺,没能带回来,但有了新的发现,我得与他谈谈。”
“是。”乌英纵又说。
“我不在的时候,汴京有消息么?”
“没有消息,倒是康王来找过您好几次。”乌英纵答道。
“康王来了!康王来了!”
话音刚落,外头那俩石狮子又开始叫唤。
“让他进来。”项弦说。
乌英纵去开了门,康王赵构,当今皇帝第九子将伴当们留在驱魔司门外,径自进来,到得院内,问:“哥哥呢?”
“稍等我一会儿。”项弦起身去冲水,身躯轮廓映在屏风上,说,“来得正巧,有事找你。”
赵构站在屏风外,说:“你要的心灯下落,我让金石局找了,找来一共两百多盏,都堆在库房里头,明日你自己看去。”
“那是个人,殿下,”项弦说,“心灯是个人。老乌!去把我带回来的酒菜热一热,请殿下先用。”
赵构摊手,答道:“我说过了,他们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项弦赤裸身体,在屏风后走到另一旁,赤脚站在地上,他的身材修长白皙,肤色犹如象牙,习武艺令他肩宽腰窄,不该多的肌肉一处不多,不该少的肌肉亦一处不少,目若点星,眉如飞羽,站在秋风里,就像一棵皎白的玉树。
他扳了几下头顶的竹管,拉扯汲水杆,水流冲下,为他洗刷全身,以皂荚,冲刷身上多日以来的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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