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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整个人僵住了。
楼下灯光刺目,救护车停在单元门口,警灯的红白闪烁将夜色也照得惨白。一群邻居围在车旁,交头接耳,神情紧张。她一眼看见那辆黑色摩托车,还停在绿化带边上,头盔滚落在地上,旁边是一滩未干的深色血迹。
救护车的后门已经关上,紧跟着的是一辆警车,缓缓开走,发出一声压低的鸣笛。剩下的邻居开始散去,楼道又恢复了平常夜晚的安静。
时之序依旧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她缓缓伸进口袋,摸出手机,低头,开始拨江燧的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
她又拨了一次,依旧无人应答。屏幕冷冷亮着,她的指尖微微颤抖。
第三次拨出去,她贴着窗,眼睛还盯着那滩血迹,有人接了:
“你好,请问你是这部手机主人的什么人?”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男人,声音急促,背景传来救护车里典型的警报声与人声嘈杂,时之序冷静地说是他的家人。
“他受伤了,正在送往岭澜市第一人民医院。”
时之序的嗓子像被什么堵住,想问他有生命危险吗,却没发出声音。
“喂?请尽快赶过来,有些手续需要你签。”
她低声应了一句“好”,挂断电话。时之序沉默地站了几秒,深呼吸,然后转身回房,从抽屉里拿出钱包和身份证件塞进包里。想了想,又带上了手机充电器和一套睡衣。
楼道的灯光一盏盏亮起,仿佛比她心跳还慢半拍。
岭澜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通道灯火通明。自动门一开一合,带出冷气和消毒水的味道。担架滚动的轮子碾过地面发出哒哒声,医护人员低声交谈,语速极快,语气却镇定。
江燧躺在担架上,黑色的衬衫被剪开,腹部到侧腰用厚厚纱布压着,血早已浸透。他没完全失去意识,只是眼皮重得睁不开,耳边嗡嗡作响。
“年轻男性,刀伤,失血性休克前兆,通知输血,推抢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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