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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喻翌日起来,在府兵陪同下逛完整个田庄。到了戌时,换上一身短打,跟着大家一起跑步。
一众随侍和府兵都惊呆了。
世子殿下好端端的,干嘛要想不开虐待自己啊?
楼喻早就想锻炼身体了,身处乱世,没有一个强健体魄根本撑不到最后。
王府不适合锻炼身体,田庄视野广阔,道路宽敞,跟大家一起奔跑,只觉心胸都舒畅许多。
冯二笔本来还想偷懒,但见楼喻亲自上阵,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冲。
众府兵因为此事,对楼喻倒是有所改观。
霍延在队列中面无表情地跑着,对他来说,跑步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比起别人的脸红气喘、大汗淋漓,他简直像个异类。
来田庄的第二天,除霍延、李树少数几人,其余人再次瘫软在地。
庄头颇觉莫名,不是说殿下是来种地的吗?怎么一天下来啥事不干就在田地乱逛呢?不仅如此,还大晚上跟那些莽夫在一起跑步,实在不雅观。
洗完澡,楼喻一边给自己揉腿,一边在脑海中勾勒白天走过的田庄。
按摩完毕,他寻来纸笔,开始在纸上画图。
敲门声响起,冯二笔在门外道:“殿下,杨继安求见。”
“让他进来。”
杨继安刚洗完澡,披头散发地跑过来,稚嫩的脸上还挂着红晕。
楼喻打量他一眼,原书中说杨继安是个俊朗硬汉,现在这个小萝卜头还真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