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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走进来抱住她。
方草把脸窝进他胸前:“没事,只是暂时收起来。我封得很严实,过几年拿出来肯定还能用。”
蒲姐姐来的那天,方草正好休班。
第一次见到穿了一身黑的蒲姐姐,方草差点没认出她。
“小草。”蒲姐姐抱住她。总是温温柔柔的蒲姐姐嗓音嘶哑,瘦削的身体在她怀里轻轻发着颤。
方草第一个念头是想给乔蔓发条消息:你看,我就说蒲姐姐还是很喜欢你吧。你们快复合吧。
她打电话让齐砚请了假。三人一起打车去了墓园。
新鲜的石碑干净得像是刚被人擦拭过,墓碑前放着的花束还没有完全枯萎,其中一枝支楞了出来,褪色的花瓣轻轻扬着头,能看得出那曾是一朵淡紫色的绣球。
蒲姐姐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来,白得像纸一般的脸上被哭泣染上片片红晕。
方草和齐砚扶着她,一遍遍帮她擦去好似永远擦不尽的泪水。
离开墓地,两人先把蒲姐姐送回家,再打车回来时,天色已是全黑。
牵着手走进弄堂。方草发现她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强迫自己刻意回避的这段路上的一切不听话地一起冲到她的眼前。路边的树,街边的墙,地上的砖,停着的自行车摩托车,摆放着的各种杂物。
这条路,蔓蔓姐和她们一起走过无数遍。
蒲姐姐说她出国是想去一个可以跟蔓蔓姐结婚、可以让两个人不被反对的共同生活的地方。分手是因为蔓蔓姐没有下定离开的决心。她说她仍然爱着蔓蔓姐,说她们最近重新开始联络,说蔓蔓姐开始考虑离开的事,说她说“但最快也得等俩崽高考完”。
方草绊了一下。
她低头看着脚下那块破损的地砖。蔓蔓姐上次来时说要给市政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修。
方草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