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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里记录着各种案情细节。
殉情案中死者的隐形眼镜疑点、韦华昇案中尸僵分布的异常、最新案件中模仿犯的行为分析……每到案件侦破工作陷入僵局时,她都会反复翻看推敲。
就在快速翻页时,一张画吸引了她的祝晴。
那是冯凝云在嘉诺安疗养院画的。
画中是两道背影。
冯凝云躲在暗处,看见当年无差别杀人案的凶手,以及一个手背至小臂位置有扭曲疤痕的男人。
后来,莫振邦认为不该过度依赖病人提供的线索,这条线才暂且中断。
“这也是线索吗?”盛放好奇地指着画,“两个短发的大人。”
“大人……”祝晴突然愣住。
她立刻拨通程星朗的手提电话。
“我们一直在对比明德和惟生药厂的男性员工,但如果是女人呢?
“如果是根本没有出现在药厂名单里的女人呢?”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
“所以……”程星朗的声音传来,“要重新筛查十八年前就在明德工作的女性医护。”
盛放看着外甥女闪闪发亮的眼睛,骄傲地挺起小胸脯。
他用肉嘟嘟的小手,捧着自己的圆润脸蛋,仿佛捧着一颗璀璨星星。
“是幸运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