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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全身又酸又痛，泉客已经没了力气，任由自已沉落在水底。

七米深的鱼缸，人鱼两米长的尾巴就占据了不少空间。

泉客只好靠在鱼缸底部，无助又恐慌地蜷缩着身体，露在外面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飘在上空的人鱼。

他脖侧的腮一张一合，过滤着海水中的氧气。由于他的紧张，鱼腮张合的频率加快，一不小心就挤出一连串的气泡，咕噜噜地向上飘去。

飘到人鱼面前后，那条鱼竟然歪着脑袋，抬起指尖戳了上去。只是，不待他的指尖触碰，载满二氧化碳的气泡就自已破裂，重新融入海水。

这一幕落在泉客眼中，好似藐视一般，那戳的不是泡泡，是他的尊严。

绝对实力面前，他根本不是人鱼的对手。

他们之间就那样混乱地可耻地发生了那种事。他是被迫的，人鱼却是主动的，甚至于事后，人鱼还神采奕奕、无所事事地在那里戳着泡泡。

他就不怕自已报复吗？

是，他的确不怕，他比自已要强，所以他瞧不起自已……可以肆无忌惮地蔑视自已。

泉客咬牙切齿地想着，阴沉的眼神裹杂着杀意，直直朝人鱼刺去。

没有了禁锢，双腿总算并拢在一起。内侧的皮肤贴在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黏连、长出鳞片，直到变成一条银色的鱼尾。

他与人鱼那场……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又或者是更长时间......

泉客合着眼，身体又酸又痛，他十指蜷缩着撑在展箱底部，费力地想要从底部爬起。然而，随着他摆动尾巴的动作，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明显的痛感。

泉客身体，憋了许久的泪水在此刻落下，从眼角滑落后迅速融入海水，悄无声息。

就和泉客的悲伤一样，不被人察觉。